的猎场,徐瑛倒是都现身了但是都没有再参加,或是没了意趣,或是彩头不够第一日的丰厚,只驱着马在林中晃悠。
这场春猎倒是比往年的要短个几天,班师回朝时已是四月中,一路上都是春暖花开,是极好的兆头。
徐瑛是回京第二日去的文徳殿,侍书带她进去正是下朝时候,有一批文书奏折被送进殿中,殿中忙的出奇,徐瑛与主座公仪忱对上一眼就被安排在靠边的位置,她不好打搅大家,翻了几页书就撑着下巴整个殿中来回看。
文徳殿的正厅极大,木色顶梁朱红长柱,分三层藏书,最底下便是抄录书案,摆满整二十二张。
主座公仪忱垂首执朱笔,想是从太和殿才回来,还穿着一身茶色官服,织锦前襟,沿着肩头往下能看清楚背后是绣金仙鹤。
徐瑛再一一往后看,人人低头忙着,唯有她一人闲的四处瞧,算着时间,徐瑛预备着明日要来的更迟些。
有执笔于中间起身,徐瑛的目光就跟着他的身影,原来是有疑问,近公仪忱跟前躬身请教,公仪忱只一二句足以解惑,那人点头起身,公仪忱案前一杯清茶被带翻,文书没什么大碍,只公仪忱的袖子湿了一小片。
侍书立刻上前递过了巾帕,公仪忱摆手叫退两人,自顾的擦拭起来。
兴许是觉得擦的差不多,捞过长笔翻开折子继续写,写两个字又面无表情的低头看袖口那块水渍,这么来回几番,仿佛是思虑再三还是放下笔起身往后殿去。
徐瑛皱眉,深感疑惑,直到公仪忱换了身素色长袍回来,她才明了。
徐瑛移到书案边,伸头和旁边的侍书说话,“你们家先生,一直这么爱干净?”
侍书手中长笔停在,认真回徐瑛的话,“是呢,先生的衣物配饰,一向都是他亲自整理,便是染上一点灰尘都不爱穿。”
徐瑛回去坐好,托腮面色凝重的盯着前头的人,想起前世被他接回京时,兴许是看不惯她身上的血迹,热着巾帕一点点替她擦拭干净,染到他自己身上手上也丝毫不在意,一路带着回的京。
徐瑛沉着心思,一直到殿中抄录结束都没动过。
“怎么不是来学礼是来发呆的?”
蓦地声音落在耳畔,徐瑛抬头对上公仪忱一双柔和目光。
徐瑛端站着,恭敬道:“先生来了。”
公仪忱点点头,转身就往殿后走,徐瑛连忙跟上,看清那袍子上绣着冷梅,直到跟着往后殿走,过一间阁楼推门而进,徐瑛没压住心中的疑问,“先生带我来这里是?”
公仪忱不急不慢,领着徐瑛上了二楼,里头堆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锦盒,“我给你备了份礼,想着你拜师时拿给你,当时尚在行宫并不方便,回京时又听徐老太公说再过几日便是你生辰,正好做你的生辰礼。”
徐瑛心中惊喜尚未浮现,见公仪忱已经掀开一方流苏华盖,下面架子上呈着如半人长的腾龙浮雕黑檀木锦盒,徐瑛难以置信的凝视那锦盒,眼中渐渐亮起光来。
公仪家藏书百万,要是拿出四五件孤本名画都不是难事,要说最难得的还是公仪家私藏的兵器。
仅有那么一件,便是浮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