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大学时的老师,二者不管是说话时的语气或是腔调都太相似了。自己非但没在谈话中压制住他,反倒是有种被压制的错觉,很古怪啊。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叶晨早在《人世间》世界的时候,就是北大经济学教授,带过的学生不知凡几,更何况这么多世界历练下来,他一般也是从事领导岗位居多,论气场还从来就没输过谁,又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所压制?
愣了一会儿神,文清华的姐姐这才对叶晨回道:
“我女儿叫文居岸,你坐一下,我先上去看看。”
女人说着朝二楼的阁楼走去,虽然视线离开了,可是她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瞄着叶晨,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放松,尤其是马上就要上到阁楼时,视线即将离开,她发现叶晨依旧是那么淡然,只是时不时的喝口水,视线四十五度角眺望着窗外的天空。
最终女人还是没能忍住,对着叶晨招呼道:
“小乔,你上来一下。”
“小乔”这个称呼让叶晨有了些许的不自在,因为他不自觉的想到了三国里周公瑾的娇妻,他不确定文居岸的母亲是不是在恶搞他,总之这一刻他是破功了,老脸难得的微红了一下。
叶晨不再对象,斜挎着自己的军挎,上到了二楼,文居岸的母亲在给彼此做过介绍后,对着叶晨说道:
“你们开始上课吧,我就在下面,有什么事儿叫我。”
文居岸的母亲在给双方做介绍的时候,叶晨就在观察文居岸,他从这个小姑娘的脸上感受到了一丝抵触情绪,只不过这丝抵触好像并不是针对他的,而是针对她的母亲,双方之间貌似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看来文清华的结论没错,这就是个叛逆的小孩,她已经把自己的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直到这一刻,叶晨有些理解她母亲为什么不亲自来督促她,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督促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才死马当活马医的找个外人来试试。
叶晨拉过了椅子坐下后,看都没看文居岸,而是自顾自的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本英文版的《红与黑》,是在学校图书馆借来的,闲着没事儿用来打发时间。
文居岸本来还想在叶晨跟自己长篇大论时,故意回怼呢,结果却看到他坐下后压根儿就没看自己,而是拿了部英文大部头自己看的起劲,压根儿就没搭理自己,这不禁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她对着叶晨嚷嚷道:
“喂,你不是我妈给我请来的家教老师吗?你都不给我讲课的吗?”
叶晨给书别了张书签合上,斜睨了一眼文居岸,然后说道:
“我看你好像挺抵触补习的啊,所以就没自讨没趣。毕竟补课对于我来说,就是个打发时间的差事,不管你学或是不学,我都有钱领,顶多你考试的时候一塌糊涂,我丢掉这份工作罢了,无所谓的,到时候再找下一个冤大头就好。”
文居岸感觉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个家伙真的挺可气的,还有这么惫懒的人吗?她鼓了鼓腮帮,然后说道:
“你才是冤大头呢,我不管,赶紧给我补课,要不然我就告诉我妈你偷懒,让你马上失去这份工作。”
叶晨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行吧,看来摸鱼是摸不成了,那咱们就开始补课吧。在咱们正式开始补课之前,我想先测试一下你的英语水平。”
说着叶晨再次打开军挎,从里面拿出了几张英语试卷。可文居岸的目光却没在试卷上,她在叶晨的菌块看到了一个红红的东西,她开口问道:
“这是什么?”
叶晨斜了一眼文居岸,然后指了指试卷说道:
“你不是让我给你补课吗?先把这几张卷子做一下。”
“我是问你挎包里那个红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