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晨的表现却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两人的谈话可以说涉及到了方方面面,可是说到哪里叶晨都能搭上话,发表出自己的观点之余,却不刻意彰显自己的锐利和锋芒,性格沉稳的不像话,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当下的年轻人,而是一个其智近妖的老妖怪。
参观闲聊之余,白尔儒意识到即便自己是他的长辈,可是在某些方面也不足以对他传授经验了,因为这家伙比自己还明白。所以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白尔儒借着女儿挂在墙壁上叶晨的素描,在隐晦的点拨着他,我女儿对你情深义重,希望你将来不要辜负他。
都是修行多年的狐狸,叶晨自然是听懂了白尔儒的言下之意,他笑望着自己的便宜岳父,轻声道:
“伯父,除了不能给晓荷一个名分,其他方面我都会尽到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职责,您就放心吧。”
白尔儒微微点头,把叶晨拽到一边,小声说道:
“晓荷已经下定决心备孕生产了,为了让孩子的名声好听一些,到时候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会托人把孩子的关系挂在一家我投资的孤儿院。
到时候你和晓荷是他名义上的养父养母,这样孩子也不至于从小就背着一个私生子的名声,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安排,不会让太多人知道内情的,就是个手续的事儿罢了。”
白尔儒的殚精竭虑让叶晨动容,他心里很清楚这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最深沉的爱和庇护,他对白尔儒说道:
“伯父,您有心了,替我们想的这么周全,就按你说的办吧。”
白尔儒自嘲的笑了笑,目光下意识的朝着楼下母女俩的方向看去,然后轻声道:
“这都是我对晓荷的亏欠,我也是在还债罢了。”
叶晨告辞白家的时候,白尔儒两口子一直送出了大门外,最后还是白晓荷阻拦,说要和叶晨去玫瑰园那边,今晚不回来了,让他们俩早点休息。
老两口面面相觑,显然都听懂了女儿话里的意思,笑着对这对璧人摆了摆手,然后回了屋。
去玫瑰园的路上,在白晓荷好奇的询问下,叶晨把他和白尔儒谈话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回忆了一遍,然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大放心你爸?怎么?怕他给我吃了?”
白晓荷的笑容有些清冷,她目光没太聚焦的望着窗外,悠悠说道:
“他是有前科的,我防着他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有关自己的感情经历,白晓荷对叶晨没有丝毫的隐瞒,甚至把内心的猜测也都告诉了叶晨。她从初恋男友的老家回来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怀疑,经过多次的试探和调查,最终她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这也是她和父亲没以前那么亲的真正原因。
白晓荷的这句话让叶晨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种事情他这个外人没法去劝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外人没有任何的资格去质疑这种事情的对错。更何况从某些方面来说,他还是既得利益的获得者。
白晓荷很快也意识到了什么,她把自己青葱一般的小手放在叶晨的手背上,轻声说道:
“其实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怪他了,因为我已经遇到了更好的,如果没有他当初的干涉,我可能也不会遇到你。你可以把我的行为理解为曾经受过伤,所以患得患失。”
白晓荷的话让叶晨哑然失笑,他轻声说道:
“晓荷,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只是单纯的心疼你罢了。我都难以想象,当初那段伤心的时刻你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毕竟一个情字往往伤人最深。”
白晓荷也笑了,只不过她的笑容带着一丝释怀,她对叶晨说道:
“其实那时候我没怪我爸,我也没怪我前男友,我只怪自己眼瞎认错了人。为了利益能把我放弃,说明我在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