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到她自己都数不清,而且她干上这行也不是从六三年开始的,要早很多,所以她肯定是想不起来这码事儿,就算是想起来她也不会承认,因为作为一名老贼,她很清楚自己身上堆的案子越多,自己就会被判的越重。
刘桂英不情愿的撇了撇嘴,然后有些嫌弃的说道:
“这都过去十多年了,我一时半会儿哪想的起来?你让我仔细想想,你别催。”
马魁的面前放着笔录本,手中拿着钢笔,今天的笔录是他亲自来做。他用钢笔指着刘桂英,然后语气严厉的说道:
“刘桂英,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一条路,老实交代,争取从宽处理,你知道吗?”
刘桂英在心里嗤笑着,心说我要是真全都老实交代了,足够我枪毙十回的,真当老娘是刚进宫,啥都不懂的了?吭哧了半晌,刘桂英才不情愿的说道:
“你那孩子我没拐,六三年的那阵子,警察盯我盯得紧,我害怕,我就把孩子扔车站上了。”
老瞎子被气的浑身直哆嗦,冲着刘桂英大声嘶吼道:
“你放屁,你扔哪个车站上了?你知道宁阳站这火车站台上我找了多长时间了?整整十六年呐!到现在你还跟我一个屁俩谎!我了个亲爹啊,你可跟我说实话吧,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俺闺女到底搁哪呢?是死是活啊?俺求求你了!”
刘桂英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耐烦的说道:
“你冲我吼有屁用?十六年了谁记得那么清楚?有那好记性我去考大学不好吗?还用得着干这活儿?”
老瞎子只觉得一阵心力交瘁,腿一软“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师徒三人手忙脚乱的把人给搀扶了起来,然后就听到老瞎子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阵阵的哀嚎,痛彻心扉……
刘桂英被师徒三人给押回了所里,由预审经验丰富的老干警负责撬开她的嘴。一同回来的还有被遗弃在车上的那个婴儿。
所里都是群大老爷们儿,唯一的一个女警是户籍科的,还没成家,此时人贩子不是第一难题,反而是这个孩子该怎么处理,让一众人挠起了头。最终经过一阵磋商,孩子被马魁抱回家养上一阵子,等孩子的爹妈把人给领走,为此胡队还专门给马魁放了几天的假。
叶晨心知肚明这是候三金的崽儿,被那个杀千刀的给故意扔到了车上。在陪着师父送孩子回家的时候,叶晨对着马魁说道:
“师父,我刚才看了眼这孩子,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湿疹,如果不及时治疗,怕是会越来越严重的。”
马魁这才想起自己的大徒弟是中医,家里妻子的肺炎就是叶晨用中药调养,辅以针灸、艾灸、按摩等手法给治好的。他看了眼叶晨,然后问道:
“你对治这个病有经验吗?”
叶晨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马魁轻声说道:
“师父,你先把孩子抱回家,我去配上几副中药,有外敷的,也有内服的,里外一起治,问题不大。”
婴儿湿疹,俗称“奶癣”,是一种过敏性皮肤疾病。好发于两颊、前额、颈项、胸腋,甚则波及全身。皮疹为多形性,有斑疹、丘疹、水疱、糜烂、渗液、结痂,分布对称。
患部瘙痒剧烈,愈后容易复发成慢性。多见于生后两个月左右的婴幼儿,绝大多数患儿在约一到两岁岁断奶后能自愈,但部分患儿可延至幼儿或儿童期。一般冬季较重,夏季较轻。
古人认为其发病机理与胎毒有关,《外科正宗》中有云:“奶癣,儿在胎中,母食五辛,父餐炙爆,遗热与儿,生后头面遍身发为奶癣,流脂成片,睡卧不安,搔痒不绝”。
中医认为本病多由胎毒内蕴,或饮食不节,脾失健运,内外相搏,发于皮肤,治疗多以祛风除湿为主。患儿皮疹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