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回怼,让他血压不自觉的飙升了。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自嘲的笑了笑,一边扶了扶自己的后脑勺,一边对着苗彻半开玩笑的说道:
“诶呀老苗啊老苗,你说你在大摩做了那么多年的资深总监,这华尔街回来,你要当个支行行长,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诶,你偏不,直接去了审计,清水衙门,没钱不说,关键你得罪一大堆人呐。我想采访一下你,你图什么啊?”
苗彻嘴角微微弯起,他心里很清楚,谢致远自从大学毕了业,在金融圈混的风生水起的,这些年来一直自视甚高。然而今晚却被叶晨一通软钉子给顶到快吐了血,表面上看他是在揶揄自己,实际上完全是在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苗彻没在意的笑了笑,一边挑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爆炒黄泥螺,一边说道:
“有些事情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完全就是在对牛弹琴。黄泥螺,黄泥螺你爱吃吗?你不爱吃。可我爱吃,大家的口味不同。”
一顿别扭至极的饭吃完,四人走出了饭馆儿,还是跟来时一样,苏见仁坐上了谢致远的车,至于苗彻则是跟叶晨坐进了一辆车。吃饭的时候,苗彻滴酒未沾,全程只喝着饮料,他从叶晨的手中接过了车钥匙,当起了司机。
苏见仁坐在谢致远的车里,撇了眼他阴晴不定的脸,心中暗笑。不过他也知道这家伙今晚郁闷至极,所以也没再继续火上浇油,而是跟撸猫似的,顺毛捋顺道:
“老谢,我跟你说啊,这个苗彻,他这个腔调我是真不喜欢,他就是坐在那里不说话,我都感觉这领口发紧。”
谢致远别看表面上醉眼朦胧,可是他心里清楚着呢,今晚的酒桌上,苗彻隔三差五的就去怼苏见仁几句。要是换成大学时候的脾气,怕是苏见仁早就跟苗彻翻脸了。
只能说在社会上工作了这么多年,苏见仁也被现实打磨的差不多了,最起码他知道什么人能得罪得起,什么人得罪不起。他可以冲着谢致远挥出老拳,也可以对叶晨暴力相向,唯独不能去得罪苗彻,要是被他给针对了,别人不提,他家老爷子绝对能第一时间祭出家法。
谢致远看着车窗外的灯红酒绿,轻声说道:
“懂你,没看我特意帮你把他给甩开嘛。”
谢致远为自己提供了情绪价值,苏见仁是懂得投桃报李的,他撇了眼谢致远,心里知道这个家伙今晚上在叶晨那里吃了不少憋,此时心里正郁闷着呢,于是便说道:
“还有这个赵辉,大家都是老同学,可你瞧瞧他,这个能装啊,何必呢?”
苏见仁的话深得谢致远的心,不过他还是笑着说道:
“精英也没什么不好,我不也是精英嘛。赵辉现在是魔都分行的副行长不假,我在魔都的金融圈名气怕是也不比他差哪儿去吧?”
苏见仁呵呵一笑,对着谢致远说道:
“你可不一样,你是精英接地气,那家伙都快要不食人间烟火了!”
两人有默契的相视一笑,谢致远拍了拍苏见仁的大腿,然后说道:
“老苏,现在你跟分行的关系怎么样?”
闻弦歌而知雅意,苏见仁听得出来,今晚谢致远拼了命的去巴结叶晨,肯定是有所求。现在在叶晨那里碰了壁,无奈之下,他这是把枪口对准了自己这边。想要自己帮忙,其实也不是没可能,只是你得拿的出让我满意的筹码。苏见仁轻笑了一声,然后对着谢致远说道:
“你觉得呢?我苏见仁在这个圈子里这么多年了,还有啊,深茂行的那些个老领导,还有老人可都还在呢,他们哪一个不给我爸爸点面子啊?我搞得定的!”
谢致远微微颔首,就见他都得承认,四个老同学里,就属苏见仁的背景是最深厚的,如果不是他本人是个十足的草包,也轮不到苗彻和赵辉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