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南京?我怎么不知道啊?”
“就他一个人,很神秘,直到飞机起飞前才上去的。”
“你不会看错人吧?”
“不会,我是看清楚才离开的。”
这个消息让余则成的心里一沉,现在可以肯定,李涯私下里一定是有什么行动,不知道会不会跟自己有关?要说在保密局天津站里,自己最忌惮的就是这个家伙了,这件事情还是要从站长那里探探口风。
余则成回到天津站,来到了叶晨的办公室,前去汇报自己去警备司令部的调查结果,只见他开口说道:
“军内的年轻军官里有一股很强的势力,私下串通频繁,钱斌他们几个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人,跟这些本地派平日里摩擦颇多,而且时间不短了。”
叶晨摆了摆手,对着余则成说道:
“这件事马马虎虎过去算了,军内的事儿从来就是笔糊涂账,算不清的。”
叶晨当然知道余则成是在借题发挥,为的是获取城防计划,所以面对汇报,他的回答是一语双关的,眼下这种形势,只要是余则成闹得不是太过火,搪塞了过去,就随他发挥了。
当然,话说到了,余则成能不能理解,都不会耽误继续把这件事做下去。真要是余则成没听懂,出了纰漏,自己顶多是卖卖老脸,帮他处理身后事罢了。
而且叶晨要帮余则成处理的手尾不止这一件,因为这个家伙的心软,让廖三民留下了许宝凤的命,这个纰漏早晚会被李涯给发现的,是时候送这个女人归西了。
余则成此时还对这一切都茫然不知,他脑子里还在惦记着钱斌脑子里的计划,于是对叶晨说道:
“站长,这件事情马虎不得啊,他们内讧我是管不着,可是我担心他们结党会有意外动作,眼下马上就要开战了,这些人可都是一线的实力派,要是推举出一个将衔军官,甚至不用说推举,就是胁迫,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济南有个吴化文,长春有个曾泽生,台儿庄有个张克侠,站长,要是咱们这儿也出这种事儿,天津站难逃问咎啊!”
叶晨在心里暗笑了一声,吴化文和曾泽生倒是还好,可是张克侠可没人比他更加熟悉了,这是当初他在莫斯科中山大学的老同学,最关键的是,他也是我党秘密潜伏在国党中的人。
叶晨看了眼余则成,然后笑着问道:
“你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余则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然后坚定的说道:
“站长,我觉得咱们不能把那个钱斌放在医院里,得接手过来,弄清那些年轻军官的底细,提前防范。当然冒然接手这样一个军官,看似有些不妥,可是只要理由合适,一切都不是问题,并且莪手里已经有钱斌这件事的关键证据了。”
“哦?什么证据?”叶晨问道。
余则成这时候是怎么夸张就往怎么说,只见他虚张声势的说道:
“经过现场勘验,我发现有人往钱斌的酒瓶里投药,并且涉及到一系列的人。”
最后叶晨虽然是面露难色,但是也“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余则成的请求,这时余则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有些疑惑的说道:
“李队长怎么还没回来呢?我还等着用他的人呢!”
“哦,他去南京了,办点事儿,我派的。”
余则成的心里一沉,不过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城防计划搞到手再说。
余则成回到办公室,给电讯科打了个电话,对着电讯科的科长吩咐道:
“喂,我余则成,马上派人把这个钱斌家的电话监听起来,地址问情报处,完成以后马上汇报我!”
没过多久,电讯科那边就已经完成了对钱斌家电话的监听,电讯科长拿着报告来到了余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