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走,跟我回家!”
看着何文惠大踏步的薅着何文远的脖领子离开,叶晨笑了。不得不说何文惠这个女人很聪明,自己发现何文远的异常,这个女人也发现了,看来这笔钱今天很可能是要不回来了,不过不要紧,能给她们一家人添堵,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事实也正像叶晨所预料的那样,何文惠回到家,直接薅着何文远找到了于秋花,对她开口说道:
“妈,我每个月开资,让你存下的十块钱,现在都还在吧?”
于秋花愣了一下,随即回应道:
“在,我一分钱都没动,全都放了起来,文惠,你是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吗?”
何文惠沉吟了片刻,然后对着母亲说道:
“妈,还记得你去省城动手术住院的时候吗?当时我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同学们都嚷嚷着让我请客庆祝,当时我手里没钱,许娜的哥哥跟二食堂的刘洪昌师傅是熟人,就把我介绍到他那里去了,当时是他帮我操办的,还看在许娜的份上允许我打了欠条,现在人家来要帐了,我得还人家。”
于秋花在了解到何文惠用钱的动机,虽说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没说什么,她们一家都是好面子的性格,这是基因里传下来的,她如此,老大何文惠如此,老二何文远也同样是这样。
再者说了,现在这个家全靠何文惠来当这个家,钱也都是她自己攒下来的,自己没有任何的理由去质疑她的钱应该怎么花,毕竟她已经为这个家牺牲很大了,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自己要是跟她闹得沸沸扬扬,单是邻居都会说她这个当妈的没水平。
于秋花笑了笑,摸索着站起身来,然后对着何文惠说道:
“文惠,妈把钱藏到大衣柜里了,你等着,妈这就给你拿!”
于秋花来到大衣柜前,拉开了柜门,从衣服底下,取出了一个木匣子,摸索着打开,伸手进去一摸,结果勃然色变,因为里面空空荡荡的,连一分钱都没剩下,于秋花一个踉跄,好悬没栽在地上,何文惠见状赶忙快步上前,一把搀扶住了母亲,开口问道:
“妈,你这是怎么了?”
于秋花惨然一笑,在何文惠的搀扶下在一旁坐下,然后说道:
“咱们家这是遭贼了,而且还是家贼,我这个当妈的没教育好,真是臊的慌啊!”
说完于秋花一个大嘴巴子扇在了自己的脸上,这是她的保留节目了,当初何文惠从大学退学,参加工作那会儿,她就上演了一次,这次又来了。何文惠赶忙拉住了于秋花的手臂,然后说道: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
于秋花的脸色阴沉,对着何文惠说道:
“文惠,去外头把文涛和文达都给叫回来,今天这件事情必须弄清楚,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手敢这么不干净,小偷小摸都偷到我这儿来了!”
何文惠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有些做贼心虚的何文远,然后对于秋花应了一声:
“好的妈,刚才我下班回来,看到文涛何文远正在门口跟二庆在一起玩呢,我这就去叫他们回来。”
说完何文惠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何文远一看何文惠走了,正要欺负母亲眼睛看不着赶紧溜,就听到于秋花说道:
“文远,你去把鸡毛掸子给我拿过来!”
自从眼睛不好使了,于秋花就努力的锻炼着自己的听力,因为她不想自己成为一个又聋又瞎的废人,所以她们姐弟几个的脚步声,于秋花这个当妈的简直是再熟悉不过,刚才何文惠虽然是跟何文远一起进的屋,脚步声有些杂乱,可是却被她听的一清二楚。
何文远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没敢再往外溜,心里不住的暗暗叫苦,脑门儿的汗都下来了。她应了一声,从一旁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