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原世界里,在叶晨看来,作为儿子,周秉义是不称职的,甚至是不孝顺。母亲中风多年,他从未在床前尽过孝心。父亲明明很想见到亲家,可是到死,也未能见到亲家一面。而他住在冬梅家,更是老父亲心中的隐痛。
周志刚去世时,住的还是光字片的两间破屋。明明他在当市长,明明他可以改善父母的居住条件,可他却让辛劳一生的老父亲如此凄苦地离开,简直枉为人子。
周秉义一生无子,既未给周家养育后代,又未能在生活中帮衬家里。他和周蓉对父母最大的安慰,除了能在过年时出去显摆,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两个考上北大的孩子,再无其他。真正在父母跟前尽孝的,是周秉昆和郑娟夫妻俩。
一个人能力再高,责任再大,也不能忘记生养自己的父母。给父母养老,在他们生活不便时照顾他们,是每一个为人子女最基本的孝道。很明显,周秉义并没有做到。
曲秀珍说过,身正也怕影斜,毕竟是身居高位盯着的眼睛也多。可是周秉义知道自己母亲瘫痪在床,弟弟还要照顾姐姐的幼女,却没有让同城学医的妻子去探望一下。
难道郝金龙身处高位为了避嫌任凭亲家母瘫在自己家炕上,不管不顾就能获得赞美?利用手里的权利给瘫痪的病人一些帮助就是授人以柄?郝家看不上周家这门亲,除了固有的阶级观念之外,也有着看破秉义良善的外衣下冷漠无情的本性!
叶晨本以为自己来出这个头,帮周志刚和李素华老两口搬离光字片,让他们忙碌了一辈子,晚年的时候得以享享清福,会改变老人凄苦的结局,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郝金龙和周秉义的下限,他们为了不让这件事被别人说闲话,居然真的好意思觍着脸让自己放弃这个想法!
骑行了一阵,叶晨的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脚撑在地上,刹住了车子,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调转车头,朝着曲秀贞和马守常的住所驶去……
周秉义此时狼狈不堪,眼泪不停的往下流,鼻血也洒了一地,肋巴扇也在隐隐作痛,他没想到叶晨会这么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阴损的要命。
周秉义接过了服务员好心递过来的卫生纸,擦拭干净鼻血,离开了回宝珍,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他怀疑自己的鼻梁骨被叶晨的一个头槌给砸折了,要赶紧去看看。
郝金龙这天因为要处理一些文件回家稍晚了一些,刚进大院儿,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级别仅次于自己的马守常,正在送一个年轻人从家里出来,郝金龙也没在意,正打算朝着家中走去,突然听到马守常对着那个年轻人说道:
“周秉昆,你个混小子,你说说你回来的这些日子,都来我这儿蹭几顿饭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回北京去吧,少过来烦我了!”
郝金龙瞬间停下了脚步,诧异的将目光望向了站在马守常身边的那个叫周秉昆的年轻人,对于他和马守常熟识有些好奇,只见那个叫周秉昆的年轻人笑嘻嘻的开口说道:
“马叔,可不带你这样的,我也没白吃你的好东西,哪次来的时候,我不都自备食材过来的吗?再者说了,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接爸妈去北京的,这才多来你这儿几趟,毕竟下次再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你咋还嫌弃上了?”
郝金龙听到这里,脸上起了细微的变化,没在原地继续停留,径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叶晨打量了一眼郝金龙的背影,对着马守常笑了笑,然后说道:
“马叔,谢谢你今天陪我唱的这出戏!”
马守常看着叶晨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开口说道:
“你这坏小子就是个人精,而且还胆大包天,小小年纪就知道扯虎皮做大旗了,不过就这件事情我不介意被你利用这一回,你做的对!”
到家的时候,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