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掸去了外勤队长肩膀上落着的雪花,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钱是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精神意志。”
说完李涯非常狼狈的走了,他背对着外勤队长,甚至能够想象的到自己下属不屑的撇嘴,嘴里嘟囔着,享福的时候没见你来找我们,卖命的时候想起我们了,关键是还舍不得花钱,凭什么让我们给你卖命?傻缺!
李涯此时非常头疼,因为面对这种局面,他甚至是没法跟顶头上司叶晨去汇报,因为人家说的很清楚了,直接去跟总部一处的王惟一处长汇报,一切我都不再过问。
总部是个什么尿性,李涯是最清楚的,干别的不行,雁过拔毛他们是最有一套的,指望他们拨款,那你可有的等了,没准儿天津沦陷了钱还没出南京呢。我说叶晨怎么一推四五六,他肯定是早就已经预见到这个局面了,玛德,这个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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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涯这边在为了他的卧底潜伏计划绞尽脑汁,焦头烂额的时候,余则成这边也没闲着,不过他负责的是技术工种,再加上副站长的权柄,只需要按时查阅监听记录就好。
电讯室里,余则成对手下负责监听的特务问道:
“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八十六军的肖云国团长,跟同学通话时,说了机械炮团的人数。”
“还有吗?”余则成一边翻阅着监听记录,一边继续问道。
“还有,被服二厂的厂长梁克勤,向通讯团的一个机械师透露了八十六军的服装数量。”
这时,余则成发现监听记录上有一个跟警备司令陈长捷频繁通话的人,这个人叫钱斌,是作战处的参谋,这让他上了心,对手下吩咐道:
“密切注意这个钱斌的电话往来。”
第二天余则成就把廖三民给约了出来,还是在上次的那家咖啡馆里,余则成对着廖三民问道:
“三民,知道一个叫钱斌的人吗?”
廖三民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了什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
“知道,司令部作战处的作战参谋,留米的,西点毕业,在上层有一定背景。”
余则成一边隐晦的打量周围的情况,一边小声说道:
“常凯申在忙着跟米果人要援助呢,估计是没时间来天津了,陈长捷很可能派这个钱斌去南京做战略汇报,最好在他上飞机前,弄到他手里携带的文件!”
廖三民从桌上拈起了一小块牛轧塞进了嘴里,一边说道:
“有目标就好办了,我会尽快了解这个钱斌!”
余则成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收起了自己的钢笔和笔记本,对着廖三民说道:
“有结果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莪先走了!”
余则成现在作为监听组的负责人,有这个便利条件,那就是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特务对其电话内容进行监听,正好方便他跟廖三民进行联系。
余则成晚上下了班回到家里,他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翠萍则是一边打着毛衣,一边跟他絮叨着:
“站长太太马上就要去广州了,今天叫我过去玩。”
余则成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然后问道:
“她是又找你陪她一起去广州了吧?你应该跟她一起走的。”
翠萍的脸上瞬间有些黯淡,因为她觉得自从上次出了那件事后,余则成对她的态度愈发冷淡。翠萍突然想起了什么,转移话题说道:
“站长太太说,李涯好像在偷偷忙着些什么?”
李涯的行为鬼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余则成没太往心里去,他现在脑子里除了作战计划还是作战计划。嘴里无意识的问道:
“忙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