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到餐车上休息,顺带着吃午饭,这时不管是餐车的厨师还是车上的乘务员,都纷纷对师徒三人治住这群劫匪表示祝贺。马魁面带笑容的把众人遣散后,脸色却阴沉了下来,如同表演川剧变脸似的。
等到四下无人后,汪新探过身子,对着马魁问道:
“马叔,你刚才跟那小老头聊的,是不是黑话?”
“想学?”
“想啊,你教教我呗?”
“行啊,哪天你自己也蹲回监狱,里头有的是人教你。”
在马魁这里碰了个钉子,汪新有些意兴阑珊,讷讷回道:
“这玩意儿吧,学不学都成。”
汪新这边倒是偃旗息鼓了,可是马魁却没打算放过他,只见他说道:
“跟我说说呗,为啥主动动手啊?对方那么多人,你打的过?还有啊,车上的乘客那么多,伤了其他人咋办?后果想过吗?”
汪新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嘴上不服输的说道:
“那他们几个那么猖狂,咱们身为警察,能忍吗?”
马魁虚眯着双眼,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然后继续问道:
“忍不了就动手吗?你也知道对方猖狂?知道那小老头是干啥的吗?就他那个作派,四八年以前那八成就是个绺子,吃人不吐骨头,心狠手辣。”
“绺子就绺子呗,咱也没吃亏啊!”
马魁的声音渐渐提高,气势变得有些吓人,阴沉着脸说道:
“那是因为我跟你师哥控制住了局面,你师哥看懂了我的眼色,一直在这伙人后面没有轻举妄动,直到这伙人走到车厢交界处,隔离开他们和乘客后,发动雷霆一击,这才将这伙人给拿下,我和你师哥都是在给你擦屁股,懂吗?!”
此时汪新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要论起身手来,叶晨虐自己就跟玩儿一样,可即便是这样,他在劫匪的身后却一直忍住没动手,直到确认乘客的安全后,才配合师父治住了这伙人,自己跟他一比,高下立判。
汪新轻咳了一声,摘下帽子挠了挠头,然后说道:
“这个事儿你跟师哥确实做的比我好,我得跟着你们学,我太冲动了。”
看到汪新终于服软,有了认错的态度,马魁神情一松,不过嘴上还是继续挖苦道:
“光想着动手,都不动脑子的吗?镇不住人家,就算是人家把你的脑袋当成是痰盂了,你也得忍着,因为你要考虑车上乘客的安全,谁让你干的就是这个活儿呢?”
汪新被马魁给损的脸红脖子粗的,对着他辩解道:
“实在不行我就开枪呗,我就不信镇不住他们了,都啥时候了,还来绺子那一套,不好使了!”
马魁别气乐了,他斜靠在椅子上,打量了一眼汪新,然后说道:
“你提到枪那我就说说枪的事儿,这枪是你说开就能开的吗?真拿出来了,你敢开吗?”
“那有啥不敢的?!”
“行,汪新,你要是真开了枪,我先不说你会误伤其他的乘客,你把对方给惹毛了,狗急跳墙,你好得了吗?你枪里有几发子弹你自己心里没数儿吗?你啊,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料,我懒得骂你!”
马魁说是懒得骂,其实都已经骂痛快了,看到汪新吸取了教训,他端起了桌上的茶缸子,正要喝口水,却发现水喝完了,他扣上茶缸盖,把茶缸放在了桌上。
汪新突然站起身来,马魁眉毛上挑,看了眼汪新,然后问道:
“咋滴,不服气?”
“服,我给你打水去。”
等到汪新拿着茶缸子离开,马魁看向汪新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因为他从汪新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比他老子强多了。可正因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