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红过脸,然而她今天的举动却是大大出乎众人的预料,别说何文远懵哔了,就连二庆妈的脸上也变了颜色。
何文远平日里即便是娇纵惯了,此刻也被何文惠威胁的眼神给吓住了,从小到大,她还从没见过何文惠有这样的一面,有心反抗,可是她深知自己在家势单力孤,到时候母亲于秋花肯定会站在大姐这一边。
更何况现在这个家是何文惠管事儿,家里的经济大权牢牢地把持在她的手里,自己平日里想要些压岁钱,都要经过她的批准,形势比人强,无奈之下,何文远只能来到二庆妈的跟前,开口说道:
“婶子,对不起,是我没大没小不懂事了,还希望你别跟我一样。”
何文惠此时也将目光看向了二庆妈,眼神平静无波,却看的二庆妈心中发寒,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何家的老大,她之所以会大嘴巴子抽在何文远的脸上,明显是打给她看的,意在告诉自己,她连亲妹妹都不惯着,又何尝会惯着自己这个外人?
二庆妈干笑了两声,然后翻着死鱼眼说道:
“文远还是个孩子,就算她说话再不中听,我作为长辈,哪能跟一个孩子计较?算了,没事儿,大庆该去上班了,我去给他把午饭装好。”
说完二庆妈好似灰溜溜的走了,何文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哂笑了一声。这个老不羞的,她怕自己当着邻居的面,让她下不来台,特意跟自己强调她是长辈。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还真是够犯贱的。
邻居们看到没热闹可看了,也都纷纷散去,这时何文惠来到何文远面前,用手轻轻摩挲着刚才何文远被自己扇到的脸颊,然后轻声问道:
“还疼吗?”
何文远有些惧怕的往后缩了缩,摇了摇头,这时就见何文惠继续说道:
“我今天这是教你个乖,不要轻易和别人撕破脸,尤其是跟邻居,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准睡背地里坏你一次,就够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有仇很埋在心里,最起码别在脸上表现出来。你记住了吗?”
何文远还是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这时就见何文惠对着何文远摆了摆手,然后说道:
“你去上学吧,路过文涛学校的时候,帮他请一上午假。”
何文远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何文惠这才来到老三何文涛面前,把他搀扶着进了屋,扶他在床上躺下,开口说道:
“你在家歇一上午,下午再去上学,我还要上班,就不陪你耗着了。”
说罢何文惠就要转身离开,这时就见何文涛对着何文惠问道:
“大姐,门框上挂着的耗子怎么办?”
何文惠笑了笑,然后对着何文涛说道:
“交给我来处理,你好好歇着吧!”
于秋花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她虽然眼睛瞎了,可是最近这段时间耳朵却慢慢的变得好使了起来,原因无它,都是平日里锻炼的结果。她刚才坐在里屋的门口,将大门外的事情经过听得一清二楚,对于老大何文惠的处理,她表示很满意,即便是换成自己来处理这件事情,顶多也就是这样的结果了。
于秋花回到了纺车钱,“咔嚓咔嚓”继续纺着棉布,这时就见何文惠走到了于秋花跟前对她说道:
“妈,我用下你的剪刀。”
于秋花点了点头,何文惠从针线箩里拿过了剪刀,朝着大门口走去,站在椅子上,强忍着厌恶,“咔嚓”一声,将耗子尾巴齐根剪断,然后用剪子将死耗子挑了起来,来到了垃圾箱旁,扔了进去……
何文惠一家人本来以为这就是哪个熊孩子的恶作剧而已,就连街坊四邻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从那天的事件结束之后,每天早上何家人出门之前,都会带着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