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瞎了,要是再没点别的本事,那还咋活啊?”
马魁凑到老瞎子跟前,然后轻声问道:
“刚才路过我跟前的时候,咋不跟我要吃的呢?”
老瞎子呵呵一笑,继续嚼着锅贴,边嚼边说道:
“你有没有吃的,当我闻不着?咋滴啦这是,破衣拉撒的,身上一股子捂吧味儿?”
马魁不自觉的闻了闻自己的衣裳,然后惊奇的说道:
“我都整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能闻出来?”
老瞎子靠近了马魁,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你是警察,整成这样不用问都知道是等着抓人呢,这要是被人发现我跟你认识,那还了得了?我要是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这些年也就白混了。”
马魁的吃惊不小,拍了拍老瞎子的手臂,然后赞叹道:
“诶呀我的妈呀,老哥,你要不是个老实人,我这活儿就没法干了。”
老瞎子呵呵笑了笑,然后对着马魁说道:
“你啊,照比你那徒弟差远了,我这点能耐早就全都让他给学去了,他那鼻子现在比我还灵,一走一过的啥味儿都瞒不过他!
而且你放心,我鼻子耳朵都过风,唯独这张嘴贼严实。小叶他是我恩人,要没有他,那个人贩子怕是到现在还逍遥法外呢,所以你们的事儿我是决计不会往外瞎咧咧的,要不我不成了白眼儿狼了?”
马魁和老瞎子寒暄了几句,去到了餐车,帮着老瞎子要了两块腌过的芥菜疙瘩,顺带着帮他的饭盒打了口热水,这才回到了自己的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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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三人到达哈城后,根据铁路分处姜队的指示,按照线索又前往了北岭镇,寻找证人核实线索。到达北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他们仨拿着介绍信,来到了国营红旗旅馆,开了个三人标间。
三人来到楼上房间的时候,正有几个同住的客人在摔扑克,还点着蜡烛。汪新有些纳闷儿的对着马魁问道:
“马叔,这不有电吗?咋还整这老些蜡烛呢?”
马魁四处踅摸了几眼,然后对着汪新说道:
“估计是电压低,怕把灯给晃坏了。”
三人进到屋里,叶晨放下了手里的行李,对着马魁说道:
“叔,我也下去找老板去买两根蜡烛,入乡随俗嘛,省得呆会儿摸黑。”
汪新打量了一眼房间,一股发霉的气味儿扑面而来,汪新嚷嚷道:
“这破屋子,怕是杨白劳见了都得哭一下子。”
马魁放下行李之后,则是挑开窗帘朝着四周巡视了一圈儿,然后轻声说道:
“知足吧,眼下这条件可比我当年当刑警的时候要好多了。那个时候为了案子,在老乡家的柴火垛里,一窝就是三天三夜。”
汪新这时“咣当”一声,把肩上的兜子扔在了地上马魁见状后,低声呵斥道:
“你他么给我轻点儿,再把里面的东西给摔坏了!”
汪新撇了撇嘴,然后对着马魁嘟囔道:
“这破玩意儿死沉死沉的,我扛了一路,这啥玩意儿啊,还当成宝贝了。”
正在这时,叶晨也从楼上上来,进了屋,手里拿着几根蜡烛。这时就见马魁没好气的对着汪新说道:
“当成宝贝?这本来就是宝贝!打开看看!”
汪新拉开了拉锁,只见里面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那叫一个全乎,就连电炉子都有。汪新嗤笑了一声,然后对着马魁说道:
“马叔,你带这老些东西干啥?咋啦,难不成还要摆摊儿?”
马魁把东西一样一样从兜子里拿出来,然后说道:
“不带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