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对着苗彻说道:
“这笔钱我不打算直接转到马丽在海外的账户,我打算绕个弯。”
电话的另一头,苗彻的神色一紧,对着叶晨问道:
“老赵,你什么意思?我有点没听明白。”
叶晨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然后轻抿了一口咖啡,淡然说道:
“你应该也听说总行那边要给魔都分行空降过来一个行长的消息了吧?如果新来的行长你好我好大家好,那倒是还好说,就怕来的是个贪恋权利之徒,到时候势必会视我这个二把手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我要给自己留个后手。
马丽那边,我打算让她在国外网站申请一个类似于水滴筹的慈善救援通道,到时候我会把这笔钱陆陆续续的通过多个账户,打到这个平台。到时候新来的那位要是与我相安无事,那最好,一旦他对我有敌意,肯定会注意到我故意留下的破绽,会不自觉的踩进这个坑里。”
苗彻那边沉默了许久,然后才悠悠说道:
“以你现在的位置,盯着你的不是一个两个,到时候我怕新来的那位能不能被你引到坑里还在两说,对你有所图的那些家伙,却会像苍蝇闻到了烂肉一般扑上来,到时候你该怎么办?真要是这笔钱里存在巨额利益输送,哪怕咱们俩是老同学,我也不会对你手软的,你考虑清楚。”
叶晨哈哈一笑,他意味深长的对着苗彻说道:
“我就是要让这群绿豆蝇现身,放心吧,到时候这二百万刀乐我会自己出,至于这个慈善账户里多出来的那些资金,我会一分不少的上交总行的审计部门备案。
以你这些同行的手段,只要耐心的一笔笔查下去,总是会查出谁是真心募捐,谁是搞利益输送的,你觉得我说的对吗?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露出了这么大一个破绽,为的就是辨别敌友,你会支持我的吧?”
炎热的夏季,苗彻却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迟疑了片刻,他对叶晨问道:
“老赵,看来你还是对戴行的死耿耿于怀,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是在给谢致远挖坑呢吧?”
叶晨嘴角微微上扬,哂笑了一声,对着苗彻说道:
“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可没逼着他给我搞利益输送,他自己想要搞那些个歪门邪道,难不成我还能按着他,让他不那么做?我又不是他爸妈,凭什么要惯着他?”
听着叶晨话语中的恨意,苗彻倍感头疼,然而他却又不好劝阻,毕竟谢致远做的太过分了,甚至因为他的贪婪,间接的害死了戴其业。片刻之后,苗彻有些无奈的对着马丽说道:
“行吧,马丽那头的慈善募捐我会当做看不见的,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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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致远在医院住的都快要发疯了,尤其是每天排便的时候,看着身边吊着的那个尿袋,他就一阵烦躁,自己连男人最起码的功能都丧失了,这让他愤恨不已。
这段时间哪怕是在医院里,谢致远也不忘时不时的打电话去公安局,查询他这起事故的最新进展,因为他可以肯定,自己这次是被人给故意摆了一道。然而公安局那边,却一直都没查出个结果来。
这也导致谢致远整天疑神疑鬼,看谁都像害自己的那个人。就连平时跟他走得最近的秘书艾米,都成了他的怀疑对象,因为平日里能接触到他装着润滑油的公文包的人,屈指可数就那么几个他瞅谁都像是害他的刁民。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谢致远恼火的事情,前几天艾米来到医院,让他签署文件的时候,迟疑了好久,最后告诉他一个噩耗。
那就是在谢致远身上上演的这出闹剧,几乎传遍了整个魔都金融圈,不管是同行对远舟信托看笑话,就连他们公司的很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