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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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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这不是,咳,”卫云远好不容易缓过喉间痒意,喘着气道,“怕你受欺负,本候过来给你撑一撑场面。”

“侯爷怎知妾身定会受欺负?”明傅瑾疑惑地看向她,却见对方一脸神机妙算的模样。

“本候自是算得天机。”卫云远不走心的敷衍,“如今看来算得挺准。”

“噗呲。”明傅瑾没忍住气笑道,“侯爷竟是半仙,妾身有眼不识珠了。”

卫云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病怏怏瘫在坐榻上,身上又开始忽冷忽热起来。

可不是算得准么。

帝京谁人不知威远侯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虽是皇帝赐婚,可嫁过来如同守活寡,放在寻常百姓家里,可不是要哭上一哭。

况且明府是商贾之家,其嫡长女必定是掌上明珠,千金宠爱。而明傅瑾嫁进候府那日,身边连个送嫁的娘家人都没有,可见他在明府想来也不好过。

“咳,待会进府,别声张。”卫云远抬手扯松了衣领,露出来的肌肤上布满汗珠,热浪从耳骨烧过来染红脸颊,“瞒着戚老出来的。”

明傅瑾望进那双被烧得水雾雾的眸子,里面有挣扎的清醒和不甘的沉沦,“知道了。”

卫云远绷着最后一丝意识,在得到答复后昏沉睡去。

明傅瑾眼疾手快地将人揽进怀里,没让她磕上木板。

“侯爷?”他摸着滚烫的额头,向来平静的心绪震起一浪波,面色焦急顺着衣袖给人把脉,“卫云远醒醒,你醒醒!”

这脉象絮乱混杂,凭明傅瑾半路不出师的医术根本看不出情况,于是只得紧紧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朝马夫催促,“赶车快点回府,侯爷发恶疾了。”

外边的车夫闻言,当即马鞭一挥,加快赶车的速度。

车内,明傅瑾用茶水淋湿锦帕,捂在卫云远的额头,一边忧心忡忡地问,“侯爷能听见我说话吗?”

卫云远昏昏沉沉地靠在他怀中,挣扎出一丝清明意识,却只感觉骨缝中密密麻麻的锥疼,和无尽寒冷,“冷,阿兄,我冷。”

她打起寒颤,哆嗦地往暖源处缩身子,眉间蹙紧痛苦。

明傅瑾把人抱住,单手解开大髦盖在她身上,又将锦帕翻了面,垂眸静静望着卫云远苍白又痛苦煎熬的脸色。

半响后,他俯首慢慢靠过去,脸颊贴上了湿润的鬓发和滚烫耳骨,轻轻道,“阿兄在。阿兄暖着你,远远莫怕。”

这话说完,怀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只是眉间依旧痛忍,手紧紧攥着他。

一盏茶的功夫,马车便赶到威远侯府。车夫止住马车后,当即放下脚凳,随后又去敲府门喊人。

明傅瑾系好大髦,调整好身形,把人抱了出去,下马车后正巧迎上了疾步走来的大管家。

“去喊戚老大夫到后院卧房。”他目不斜视,脚底不停地往里走。

大管家一看事态紧急,连忙追上去说:“夫人,侯爷怕是恶疾复发,卧房不便诊病,得把侯爷送到药庐去。”

“那就去!”明傅瑾忽然拔高了声调,言语带着怒气,“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去让戚老准备诊病。候爷出府,你们都是瞎的吗!不多派些人跟着她。”

大管家被震得连连点头,“是。老仆这就立马派人去。”

明傅瑾眼见两个小厮马不停蹄朝药庐奔去,激涌的火气才慢慢平复,抱着怀里人脚下生风地赶路。

自从嫁进来后,他生平头一次觉得候府建宅太大了些,仿若怎么走都赶不到尽头。

踏进药庐时,戚老大夫的药箱全部打开,一排排银针放在布袋中,泛起寒光。

明傅瑾顾不上戚老怒容满面,把卫云远放在榻上,偏头说:“戚老,你快给侯爷看看病情。”

戚老大夫没个好脸色地挤开明傅瑾,从大髦下拿出卫云远的手,拉开衣袖诊脉,越诊越凝重,“让小白提三桶热水进来给侯爷泡药浴,把方嬷嬷找来,去后厨看看有没有鹿血,没有就拿人参。”

大管家听完转头出去吩咐下人,戚白一听药浴,当即拉着柳三跑去烧热水。

明傅瑾静默地站在一边,等戚老大夫诊完脉才开口,“侯爷情况如何?”

“死不了。”戚老大夫又气又心疼,“不过是昨日发热今日受寒,引起了余毒复发,加上之前没养好的断骨伤,左右没大事,还可以再作死上几年。”

“你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戚老大夫起身到旁边净手,一语惊人,把明傅瑾震得一愣,才接着催促,“愣着做什么。老夫要给她布针,穿着衣服怎么扎。”

明傅瑾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人,瞬间回神,思绪清明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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