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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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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普通宦官能穿的,一看就是有官职,“有劳公公引路。”

相比起左相受寒晕倒,卫云远受邀东宫就微不足道,不过还是入了人眼。

华崇宫派来的小太监望着卫云远离开,立马转身回去禀告。

三皇子赵昇站在伞下,手里摇扇,“人呢?”

小太监战战兢兢,“回殿下,威远侯被东宫的人带走了。”

“又是东宫。”赵昇被截胡了,语气不急不慌,“看来东宫也想做黄雀了,孤听说老四昨夜得了不少赏赐。”

底下的随侍太监不敢出言,周身寂静。

赵昇站了一会,摇头轻笑,满眼算计流光,“罢了,孤还是当个潇洒君子。摆驾回宫。”

另一边,在宫城甬道里走了半刻钟,卫云远才隐约看到东宫设宴的台榭,此处应当是东宫的后园,仿制西湖美景,九曲回廊蜿蜒水面,水榭四周围上隔风的帘子,拉开之后,颇有湖心亭看雪的意境。

东宫太子赵黎端坐上首,手里翻看一本杂记,看到人来后很是随意,“本宫听闻侯爷前几日夜里受惊,旧疾反复,不知可有好些。”

“承蒙殿下关照,赏赐了上好补品,臣病体渐愈。”卫云远行过礼,言语间小心谨慎,“不知殿下召臣前来,是有要事?”

“有,亦无。”赵黎抬眼看过来,打量之后卖了关子,“本宫难得寻密友,如今看侯爷甚得吾意,侯府离凤清园甚远,侯爷不若在此用了午膳,到时一同赴宴。”

鸿门宴?

卫云远目光微凝,面色不显的沉思了一会,恭敬回道,“臣领命。”

东宫用膳极具规矩,食不言,席间静默。卫云远自顾吃完盘中的菜品,心思千回百转,愣是没明白赵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本宫一直敬佩老侯爷。”赵黎饮茶净口,意有所指道:“年少时曾一睹大将军风采,如今侯爷既袭承衣钵,朝中局势可有见解。”

这话语风轻云淡,听得卫云远心弦一绷:来了。

“家父生前不曾同臣交谈朝中局势,殿下也知,威远侯府上下皆是武夫,对舌战群儒一向处于败风。”

卫云远一语拨千斤,“臣久病成疾,承蒙陛下圣恩才得一席之地,这身本领,他日若有用武之地,臣定当全力以赴。”

赵黎审视这一番忠心耿耿的义正言辞,开门见山,“当今朝堂局势,不若是东宫和华崇宫,本宫的生母虽不是正宫皇后,但本宫乃父皇嫡长子。侯爷,有些事,可要仔细掂量掂量,若是哪一日祸从天降,只怕侯府。”

这未尽之语意有所指,亭中气氛凝滞,四周静默,细听能听见雪打帘帷的声音。

卫云远回道,“臣自当仔细定夺,殿下不必忧心。”

涉及朝堂党争,卫云远可不敢掉以轻心,威远侯府现在需要借势,但不能参与党争。

虽说东宫早已立主,可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况且三皇子和太子一山不容二虎,在没有查清幕后真凶前,依靠哪一方都不安全。

眼下,瑞昌帝对东宫太子赵黎的态度有待考究,再者,赵黎的生母虽是瑞昌帝的结发夫妻,奈何去得早没能入主凤宫,失了一臂。

而三皇子赵昇虽不是嫡长子,但其生母可是掌管凤印的皇后,国舅在朝中高位厚禄,比赵黎更胜一筹。

赵黎不置可否的颔首,“如此便好。”

一场午膳花了半个时辰,待身边的宦官提醒时辰,卫云远才记起午门外还有个人在等她。

卫云远连忙起身,“殿下,臣之妻在午阳门外等候进宫,还请殿下容臣去接一接。”

赵黎才想起眼前人是成了婚,今日要携夫人赴宴,顿时脸色不愉,随意指了一个小太监,“去把威远侯夫人领进宫来。”随后转头看了一眼卫云远,心绪一堵:皇室家宴,父皇让一个外臣凑什么热闹。

“臣同公公一起去。”卫云远瞧准时机的开口,补充道,“内人初次进宫,臣怕失了礼数,冒犯宫中贵人。”

想不到这人还是痴情种,成大事者怎能拘于情爱,赵黎眼里转出一丝不屑,“去吧。”

等走出了东宫地界,卫云远才轻吐一口气,紧绷的肩背慢慢放松下来。再待下去真要露馅了,那些藏在暗处的箭簇一直对准她,生怕一个风吹草动就命丧当场。

午阳门外,威远侯府的马车已经停了快一个时辰,值守的禁军刚轮完一班值。

明傅瑾握住缓缓冷下来的手炉,目光平静,不急不躁地在马车里问赶马小厮,“看到侯爷出来了吗?”

“夫人莫急,小的去看一看。”赶马小厮放下缰绳,跑到城门口打探,终于隐约望见他家侯爷跟着小太监走过来,顿时脸上一笑,跑回去说:“夫人,侯爷出来了。”

“多谢。”明傅瑾弯身从车帘后走出来,在小厮搀扶中下马车,抬眸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人。

卫云远被那冷冽目光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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