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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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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剑行礼道,“回禀殿下,臣从京郊庄上回府,突遇贼人刺杀,冲撞了二位殿下,还望二位殿下恕罪。”

“既是突遇刺客,威远侯又何罪之有?”二皇子摁住赵凌的手,在车窗内说:“光天化日之下,刺客公然行杀朝廷重臣,是为目无王法。来人,报刑部查案。”

随行的禁军得了指令,拿上四皇子令牌,快马加鞭朝城内赶去。而许久未开的东城门,骤然打开,负责巡防的城门侍卫井然有序跑过来,为首的校尉被拦在了外围,面色急切。

明傅瑾冷漠地看了一会,转开视线盯住脚下血,忍不住嗤笑:都是一群尸位素餐的滥官污吏,倘若刚才城门洞开,流民不围困在城外,那些杀手又怎会得手。

前方的问话还在继续,片刻之后,卫云远拿着令牌回来,俯首行礼等那辆华丽的马车悠然往城中驶去,而被留下来的禁军护卫将一路护送威远侯等人回府。

没被搭理的城门校尉绷紧头皮,领着侍卫打扫官道上的尸体,忙忙碌碌也顾不上还站在原地的威远侯。

卫云远扫过负伤的几人,当即决定去城门守卫处歇一歇,然后让禁军去告知威远侯府,派人送了一辆马车过来。

威远侯府仅剩一辆马车,是她爹生前打造的,年久失修看着破旧不堪,但好在还能上路,摇摇晃晃地接走狼狈不堪的一行人。

回到府上时,下人难掩震惊,纷纷有序行动起来,后院连忙烧起两大锅的热水,只等主子一声吩咐。

明傅瑾脸色苍白,精神还算不错,右臂上的伤虽然崩开了,但胜在并无大碍。于是,将怀里的红梅小心翼翼地交给碧竹后,才转身去找戚老大夫包扎伤口,“仔细清理好,放到我的卧房去。”

碧竹心有不解,依旧应了一声,目送明傅瑾离去后才转身去清理红梅上的血迹。看到花朵凋零的梅枝,忍不住嘀咕,“这梅花都这般败落了,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药庐很安静,戚老大夫正准备去前厅看看情况,没想到迎来了衣袖染血的明傅瑾,顿时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

“伤口崩开了。”明傅瑾轻轻褪去衣袖,将伤口露出来。

原本大好的刀伤此时已经裂开,从结痂处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中衣,极为刺目,外袍沾染的血更添了一分惨烈之景。

戚老大夫看过之后,认真清理伤口,一手拿着药粉,一边说:“裂得不深,再养一段时间就见好。这药粉刺痛,你忍一忍。”

止血药粉直接撒在伤口上,激起一阵刺痛,明傅瑾闷声忍出一头的虚汗,脸色更加惨白,“无事,戚老医治便是。”忍痛而已,他早已习惯。

“你们出了何事?那小子呢?”戚老大夫给明傅瑾包扎伤处,询问道,“她没受伤?”

明傅瑾呼出一口气,勉强露出一抹笑,“在东城门遇袭,侯爷很厉害。”她身上沾有刺客的血,估计此时已经去沐浴换衣了。

戚老大夫了然,“那小子就是命大。”

而命大的卫云远草草沐浴,换好衣裳后自己拿上药,钻进书房独自包扎去了。

从药庐回房后,碧竹已经把清理好的红梅摆上了案桌,靠着窗柩,和院中的皑皑霜雪遥相呼应,自然和洽。

凑近时能闻到丝丝缕缕的梅香,丝毫没有血腥气息,估计是被碧竹拿了香料清洗才会有淡雅的花香。

明傅瑾一时辨不出那是何种花,只是觉得眼下甚好,让心里顿然通畅。

碧竹端着热水进来,瞧见她家公子唇边宛如春风和煦的笑意,不由一愣,将手里的木桶递给一旁的侍仆,走上去问:“夫人今日很开心?”

“唔,”明傅瑾用指尖拨了拨一朵小巧玲珑的梅朵,想了想道,“确实心情愉悦。”

都染血了还能心情愉悦,碧竹猜不出明傅瑾的想法,可看到他笑得如此开怀,也忍不住开心道,“开心就好,阿娘在天看到夫人这般开心,心里定会高兴。”

“阿娘”唤的是碧竹养母,是他自幼时的奶娘,当初在明府荷花池救下明傅瑾的人,后来也因他而死。

这话由心而发,也是无心之失,碧竹后知后觉地闭了嘴,内疚道,“夫人,我,”

“无事,下次不要再说了。”明傅瑾打断她的话头,唇边笑意淡漠下来,望着那枝零散绽放的梅朵,手中无意识地拨弄着,失神间不小心扯下来一朵,落在手心。

梅朵还未绽开,红嫩的一点宛如掌心砂痣,拢上手指后便看不到了。

他愣神地望了一会,从妆奁里取出那柄匕首,截断一小枝梅花插入白净瓷瓶中,淡然指向另一瓶开得极好的梅瓶,吩咐道,“把这些都拿去给侯爷放书房。”

原初开得极好的梅枝尽管历经波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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