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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长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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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离去吧。”

红衣姑娘没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正好我有一惑,我心悦一人当如何表明心意?”

“你若有意于他,不妨徐徐图之。每日与他相处,细水长流中让对方知晓你的情意。”

“她恐怕不会接受,我只敢驻足远望,怕惊扰了她。”

“万不可轻言放弃。”最好多用些心思,少缠着他的小雀儿,不过后半句他只是在心里念叨,面上还是一副善解人意的笑容。

“也对,我本非轻易言弃之人。多谢师弟!”女子豁然开朗,朝着青衣人抱拳后大步离去,脚步轻快。

那人不动声色的背过身去理了理衣袖,今夜匆忙折返本就是为见小师妹一面,卜香阁内事务堆积,他亦不便久留。

“诶,你瞧大师姐和阁主聊什么呢,俩人走的时候都挺开心的。”远处打扫的小弟子捅了一下同伴的胳膊,嘀咕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阁主的衣服这么绿。”

另一个扬了扬扫帚,“可能是温师姐在旁边衬的。”小弟子回想了一下那二人朱红碧绿的场景,赶紧搓了搓眼睛低下头扫落叶,“行了,赶紧干活吧。”

月光落在寮房内的烛台上,屋内空无一人。

佚彩要是知道她的师哥师姐连夜赶回来看她,今晚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温渌去越绝谷。

当年她将一枚引魂珠投进枯井,那枚珠子一路滚入禁地。是以她即将坠入昆仑宫火海之际,以移花接木之能传送到越绝谷地宫。

在那里,她见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者,四肢皆被锁链栓住,如丧家之犬。

等待她多时的小弟子温渌告诉她,那是他的爷爷陆华,神魂已经在长久的封禁中消磨殆尽,只剩下一副残躯。

老者口中不断发出呓语,声音有点熟悉,正是她突破化神境时听见的“心魔”。

温渌告诉她,温陆两家拥有共同的祖先。两家看似对立,实则早就与修仙上界勾结,用大量的孩童血肉与修士灵根祭祀。

温渌又带她偷偷进了温家的祠堂,果然供奉着一张无脸的画像。后来佚彩又摸进了陆宅,无独有偶,陆家供奉的先祖雕像上也没有刻下容貌。

这一切足以证明温渌所言非虚。

温、陆,温渌。

他继承了两家人最纯正的血脉,也是接替陆华的新的容器。

听温渌说,这位先祖每逢三五之日会进入地宫附身,借以修养神魂。他的状态似乎越来越差,每次都要泡在血池里。

至于血池里的血,自然是昆仑宫地底那只冥火巨兽的。这玩意儿的血,有蕴养神魂的奇效。

温渌拒绝了佚彩想要带他逃出越绝谷的提议,只是恳求佚彩尽力救下那些被献祭的无辜孩童与修士。

佚彩心知此去怕是诀别,问他可还有什么交待。温渌沉默了一瞬,提出希望佚彩能为他保守秘密,不要将一切告知他的妹妹温凌。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佚彩再去越绝谷地宫的时候,温渌还活着,只是被软禁起来。

先祖没有上他的身,用陆华的身体离开了地宫,但依旧把他关了起来当一个备选品。

温渌面容妖异,性情大变。

手腕脚腕被厚重的锁链磨出血痕,不住地拉扯衣襟,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他的爷爷陆华已经彻底丧失了意识,沦为行尸走肉。温渌知道,那也是他的末路。

漂亮的肌肉线条因终年不见天日而苍白诡异。

地宫里分明阴寒入骨,他却鬓发微湿面色潮红,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轻轻呵气,“让我感受你的温度。”

换作以前那个面皮薄的小弟子,是万万说不出这样大胆的话来的。佚彩知道温渌这是冷得失温,没有推开他。

地宫内施加了封印,威压尤甚,除了温渌这样的天生容器,化神期以下的修士敢踏进一步怕是五脏六腑都要移位。自打温渌被扔进地宫,连只飞蚊都见不到。

某种程度上,地宫也成了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偶尔佚彩会在得空时,陪他聊上几句,譬如今晚。

更多的时候,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处,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声。

“今天应该是凡间界的寒山节吧。”温渌一只手环着她,脑袋靠在佚彩肩膀上,像一只黏人的大型猫科动物。

佚彩惊奇,“你怎么猜到的。”

温渌指向地宫某处,过一天他就划一道,石壁上密密麻麻满是划痕。

“阁下好狠的心,与知己们欢度佳节,留某一人在此处独守空房。”

佚彩无语:“我也是牺牲睡眠时间来的,不要不识好歹。”

温渌闻言,将佚彩搂得更紧了,宽大松散的袍子将佚彩整个拢在怀里。“承蒙阁下不弃,不妨靠着某就寝。某的胸膛做你的枕头,怀抱做你的被褥。”

佚彩瞳孔地震,掌心蓄力正准备一巴掌拍开,温渌适时松开了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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