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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看象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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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察觉出那道毫不掩饰的视线,撩起眼皮,与那双乌黑美目对个正着。

这次反倒是温枝意挪开了视线,她眼神四处乱飘,也不知该望向何处,只好聚焦在秦霁腰间缠着的那块碧绿色玉环上。

小蛇缠在外围一圈,蛇身上每一笔都恰到好处。它张着嘴,尖长的獠牙尽显,凶恶的神态栩栩如生,内里是逐丝细雕的竹叶,叶面上的脉络清晰可见。

先不说此等品相的玉是如何珍贵,单单是这雕工,温枝意这样的门外汉都觉得精妙绝伦。

秦霁反倒更不自在了些,袍袖下指尖轻轻抠着指腹,视线挪到床头,盯着那截褪了漆的老旧陈木愣神。

二人都没出声,屋内静谧到银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见,一股生硬怪异的气氛蔓延开。

忽而,外头狂风呼啸如鬼哭,内屋的窗户没关,烈风狠狠撞在窗框上,吱呀吱呀地响着,像索命的恶鬼尖声撒怨。

温枝意抬手,将被子往上拱了拱,被褥蒙过头,总算遮挡住那阵怪风。

医馆的被褥常年与草药为伍,药香味浓厚,温枝意鼻腔痒痒,吸了吸鼻子。

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吱呀”一声,风的呼啸声也似乎消失不见,温枝意露出脑袋去瞧。

身着官服的男子正将窗户合上,落了锁,将外头风浪挡住,他正往这边瞧来,薄唇微启,“姑娘......”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稚嫩声音打断,“姑娘!郎中唤我来给你送药了!”

人还未至,苦涩的药味便乘着空气迅速充盈至整间房屋。

一七八岁的孩童踏入房门,头上扎着两个丸子头,眼睛圆溜溜的,手捧着盛满黑乎乎汤药的瓷碗,慢慢走了过来。

他视线落在瓷碗上,紧紧黏住,脚步很短,缓慢着挪动,汤药虽在瓷碗中晃悠,却并不洒出去。

温枝意手撑在床榻上,被秦霁扶着后背,靠在床头,身上的被褥也滑落至腰腹间,交领襦裙布料有细细的折痕。

待那孩童行至榻边,她抬手接过瓷碗,垂下眼帘,看着黑乎乎的汤药,其上漂浮着点点药渣,苦涩的药味席卷入鼻腔,未饮便觉苦至心间。

温枝意屏住呼吸,举着瓷碗,将汤药一饮而下,浓烈药味冲刷过口中每个角落。

她将瓷碗递还给药童,面部不由自主地狰狞扭曲,实在是太苦了。

药童见瓷碗只余下中药残渣,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姑娘真厉害!”

孩童的声音犹如石子碰撞一般脆生响亮,语调微微上扬全然是夸奖之意,叫温枝意都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伸手。”

温枝意眉梢微挑,面露疑惑之色,却还是照做,伸手摊开手心,掌心没有一点红色十分惨白。

一颗沾了糖霜的梅干落在掌心,温枝意低头瞧了一眼,是蜜饯。

她将蜜饯放入口中,略微清酸的果味夹杂着甜丝丝的糖霜,驱散掉口中苦涩药味。

“甜吗?”

温枝意循声看向秦霁,只见他神色虽还有忧愁但现下已然恢复成往常的平淡。

她点了点头,“很甜。”

乌云蔽日,掩去所有光线,屋内稍显沉暗,只有一孩童吧嗒吧嗒跑过来,点了一盏油灯,又匆匆离去。

油灯上的火苗雀跃着,橙色的暖光映在温枝意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血色。

“天色已晚,我送你归家吧。”

“有劳秦大人了。”

温枝意掀开被褥下床,白白的袜子包裹着玉足,探入青色绣花鞋中,尺寸正好。

她起身稍稍扯了扯衣服下摆,将布料上的褶皱扯平,待整理完毕之后,抬首却见秦霁伸出双臂,半蹲在床榻边,一副要抱人的姿势。

他见温枝意自己下了床,有些窘迫地收回手,袍袖下的手指指节相互摩挲着。

二人上了马车,秦霁一反常态地坐在离她很近,近到两人距离只一根手指的长度。

“车夫,去温府。”

“得嘞。”

车轱辘慢慢转动着,碾压过平整的路,车内秦霁侧过头看向温枝意。

她的侧脸线条柔美,下巴玉润,纤长如鸦羽一般的睫毛轻轻扇动,小巧玲珑的鼻子,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叫人挪不开眼。

温枝意感受到他的视线,也侧过头看过来,澄亮的眼眸露出一丝疑惑。

“怎么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他区区一个守卫是如何做到偷遍整条街的官员府邸也不被发现的?武功真有这么高吗?”

温枝意苍白的唇轻启,“但线索却是指向他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桃花大盗并没有偷鸿胪寺的东西,而是张守卫假冒他,让众人以为都是桃花大盗偷的。”

秦霁点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现下就看张守卫的供词了。”

马车悠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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