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2 / 3）

的瞄了程昱一眼。

这疏离的态度并不是像是亲兄弟，就连陌生人都不如。

程昱知道这是原文中的男主，原主之前的行为的确是让他失望了。可现在不能轻言放弃，一旦今天娘亲离开了，不仅是他，就连李知雅也会很快因病去世。

原文中，不久之后那群混混就会来找麻烦了，偏偏原主是个傻的，程昱可不是。

李知雅听了程文博的话，心中虽有不忍，可一想到之前大儿子的混账行为，李知雅逼自己狠下心来不去看程昱可怜巴巴的眼神。

“你还跟来做什么？不是说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妇道人家吗？我管不了你了，你回去吧。给你留了点钱……”

“娘亲，孩儿不要。”程昱一把抱住李知雅的双腿，眼中含着诚恳的泪光，“孩儿已经醒悟了，以后一定好好读书，不让娘亲伤心。”

程文博蹲下身子，想要把程昱从李知雅身上扒下来，“你起开，你每次犯了错都要来这么一出，还嫌害的娘亲不够吗？”

“弟弟，以往是我的不对，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留下来监督我。”

程昱非但没有放开李知雅，反而腾出一只手拉住程文博的手。

兄弟两很久都没有亲近过了，程文博心中冷笑，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和兄长最亲近的，居然会是这样的时刻。

牛海一脚将程昱踹倒，手里拿着鞭子怒目而视，“好啊，你个败家子，居然骗我。”

“昱儿！”见儿子狼狈的摔进泥地里，李知雅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立刻蹲下身子就要将程昱扶起来。

程文博拉住李知雅，“娘亲，不要管他。你听到人家说什么了吧，他还在骗人。”

程文博实在是不想娘亲再对程昱抱有希望了，这个哥哥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程昱揉了揉疼到发麻的腰间，一张清秀的小脸摔进了泥泞里。他双手撑在肮脏的泥里。

程昱心中叹息，知道这是在替原主受过，谁叫原主之前是那般的形象。程昱双膝跪在泥泞里，青衫已经满是脏污，脏水混着黄泥从散乱的玉冠上滴落。

程昱朝着牛海重重一拜，“牛海哥，我知道你善心，骗你的确是我的不对。我不想娘亲离开，娘亲从小偏爱我这个不成器的孩子，若是今日真的任由娘亲这么离开。按照娘亲的脾气非得被我气出毛病。”

“你还知道啊！”程文博嗤笑一声，他还以为程昱不知道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昱挺直腰背，恳切的看着李知雅，“娘亲，孩儿知道您对孩儿失望了。可孩儿希望娘亲给孩儿一个月的时间，让娘亲看到孩儿的改变。当想到娘亲要离开的时候，孩儿心如刀绞。”

“昱儿。”李知雅靓忙就要点头了，做母亲的总是心软的。

见李知雅被说动，程文博拦住她，“娘亲……”

李知雅一把拂开程文博的手，“文博，人非圣贤啊。就不能给你哥哥一个机会吗？”

“李嫂子你不能相信他。”牛海也出言劝道。程昱这人的混账行为，这十里八乡谁人不知，每次闯了祸就对着心软的老娘哭一哭求一求就好。

只不过这一次苦肉计升级了，还知道跪下了。

李知雅摇了摇头，她的孩子她很清楚，程昱这孩子的确是个混账没有错，可他也是十分要强的性格。别说是下跪了磕头了，平日里连低头一下都是不可能的。

“昱儿，你从小娇惯，是为娘没有把你教好。今日在你弟弟和牛家这孩子的见证下，为娘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娘。”

“李嫂子。”

李知雅眼眸一凛，抬手打断两人的劝阻，“昱儿，如今我们的马车被困在这里，把为娘和你弟弟的行李拿回去吧。”

李知雅的声线有些凉，程昱朝着李知雅重重一拜，白皙的额头磕进了泥地里。“孩儿拜谢娘亲。”

这是李知雅给他的考验，程文博一言不发的看着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哥哥从泥地里站起来，从马车里拿出自己的书箱。

程文博是来接母亲的，带着的书不多，可这个书箱的大小对于十岁出头的孩子来说实在是有点大，程昱摇晃着脚步死死的把箱子抱在怀里。

李知雅和程文博手里拿着轻便的行李跟在他的身后，牛海看着他们一家离开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的落在程昱的身上。

“败家子……”他呢喃了两句，今天的败家子和平时的不一样。那小小身影摇摇晃晃的，可牛海却在这幼小的脊背上看出一种顶天立地的感觉。

“怎么可能？”牛海失笑，只当是自己是魔怔了。

*

咚地一声，书箱落在房间里的地面上，激起一层薄薄的尘土，书箱倒在地上，有几本书掉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程文博气愤地说道。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着圣贤书撒气。他心疼的看着地上的书，蹲下身子就把手边上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