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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殿下为她点亮三千明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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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城一事,迅速被安排好。

莫清歌为怕走漏风声,哪怕随他来云南的锦衣卫都是亲信,也对他们宣布了假消息,说自己因义父被罢官,已经安排好上报了殉职,自己要在云南隐居避避风头,恐受牵累。

这个安排十分合理,于是锦衣卫大队人马自行回京城交差复命,只剩下江河、王四、赵五,跟着朱由检的队伍走。

回京城的路上,朱由检与杨之环共同乘一辆马车当先而行,抱琴不离左右。

云橙和莫清歌合坐在后面一辆马车里,心里惴惴不安。

她虽然给几个人都做了易容,可是俗语说得好,贼人胆虚。

她以前是飞檐走壁的江洋大盗不错,可是那时候艺高人胆大,从来没有在衙门挂过相,她自诩行得正,坐得直,什么也不怕。

如今莫名其妙成了东厂的钦犯,她就无缘无故毛骨悚然,看谁都像抓她的人,要不是莫清歌一直及时按住了她,也不知有多少次,她要乱跳乱叫起来。

出了云南地界,果然见到了盘查的哨卡,云橙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看到自己和莫清歌的画像悬在路口墙上,更是差点尖叫出声,被莫清歌一把捂住了嘴巴。

但其实,毫无危险。

抱琴一亮出亲王的腰牌,盘查的人就剩下点头哈腰了,哪个敢往队伍里、马车上多看上一眼?

在云橙的想象里,原本觉得杜鹃和红袖师徒,仿佛像是天兵天将,像七眼神君,无时无刻,无处不在,从天庭往凡间看,死盯着她,她的易容本事再高,也瞒不过这二人。

等到这第一个关卡过后,她方知道,自己的胡思乱想十分不靠谱,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开始点评那两张画像的画工,说莫清歌被画的十分俊美,令人满意,自己那张则货不对板,自己真人哪有那般秀丽。

莫清歌含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揽在怀里,叫她睡一会儿,她蜷缩在莫清歌的怀中,稳稳当当,安安心心,沉沉睡去。

一路上无惊无险,进入了京城,来到了信王府内。云橙内心早就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好马上要大干一场,恨不得立刻就杀了魏忠贤和杜鹃,但朱由检却令云橙和莫清歌、江诚、王四、赵五等人休整,待命,不要轻举妄动。

几个人果然听话,呆在信王府内不敢外出,生怕被东厂的人发现,给朱由检招来麻烦,云橙想去出城祭拜爹爹,都暂时忍下了。云橙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王府里的伙食又好,觉得自己胖了不止两三圈。

她闲来无事,想拉上莫清歌去花园游逛,但莫清歌坚持躲在屋里闭门不出,云橙体谅到他云南一行多受挫磨,加上信王府毕竟人多嘴杂,莫清歌以前又是个名人,所以放弃了念头,改成拉江河当了玩伴。

二人在后花园里整日折腾,抓蝴蝶,追鸟雀,既是玩耍,又算练功,倒也不亦乐乎。可是时日一长,王府的花园虽比李承恩府里大上许多,究竟也折腾厌烦了。

一日,朱由检按常例请与他结拜过的三人一起用餐,席间杨之环、莫清歌与朱由检也是照常例,纵情谈论魏忠贤一党在朝野之间所做的那些事,其中提到的那些人名,云橙一个也不认识,在以往,她只会默默的吃,可是这一日,她忽然嚷叫起来:“哎呀,闷死了闷死了,王爷,什么时候叫我去杀魏忠贤?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唉,我真过得够够的了。”

席间沉默了一瞬。

莫清歌和朱由检还没说话,杨之环倒先笑着搭了腔:“云妹妹这就耐不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虽不至于等十年,但现在正是魏忠贤风头鼎盛时期,也还为时过早。”

杨之环自幼身世卑贱,遭人白眼,后来虽年少有为,但对于世人并不敢轻易亲近,长存几分戒备之心。云南一行,生死关头,莫清歌与他并没有什么交情,却慷慨侠义,挺身相护,此一个举动,便足以让他心折动情,后来回到昆明城,四人更因为同仇敌忾而放下身份之见,结拜为盟,他见云橙性情天真可喜,更兼是莫清歌心爱之人,便拿她当亲弟妹一般看待,在她面前,倒是能放下老成持重,多谈上几句,多笑上几次。

云橙知道杨之环对自己亲厚,早就把他划到了江河一类,说话也是亲昵不拘,继续嚷道:“杨大哥日日在朝堂出入,自然不觉得发闷,我这原本是天上的鸟儿一样,夜夜飞檐走壁,好不自由快活,如今却连王府大门都不敢出,你快替我想个法子吧。”

“这……”如何让一个曾经夜夜飞檐走壁的人重新感到快活,杨之环搜检了一番肚子里的经史子集,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

朱由检接口说道:“我倒有个主意,替云妹妹找件事情来做。”

云橙来了精神:“由哥哥,快说快说。”

自从知道朱由检的真实身份之后,云橙本也打算尊称一声“殿下”,却被他死死拦住,一定还要像在云南雪山上那样,称呼“哥哥”,云橙知道他当时说姓尤,是取了真实名字中间一个字,就不改称呼,依旧是“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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