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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哭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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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

季女士把外套挂好,嘱咐女儿:“蒸锅里有一小碗排骨山药汤,你喝完了再去学习。”

季朦抬起手里的鲜奶瓶:“……我已经喝饱了。”

季女士不以为然:“三百多毫升的牛奶一会儿就消化完了,另外锅里的汤你喝不完就算了,把排骨和山药吃掉,不然你学习到夜里肚子肯定会饿。”

季朦去厨房看了眼汤,确实只有一小碗,还是热的。

吃完夜宵,她回到的卧室刷题。季女士洗完澡后就上床睡觉了,为了保证每天晚上能去接女儿回家,她必须在白天把所有工作做完,因此时常提前一个小时左右就去上班了。

季家不大,位于浔市老城区一片低矮的居民区里,一共有两层,原本还有一个三十平方左右的小院。

由于居民区对面就有一所初中,居民区里住了不少陪读家庭,许多人家都私自搭建了一些房子。季女士一开始担心家里住了租客会耽误季朦学习,而且鱼龙混杂的也不安全,但后面她工作的羽毛球厂效益不好,一连拖欠了四个月的工资,在得到女儿同意后,趁着还没人管这一片,她也学着在一楼小院和二楼加盖了四间房,通了水电、配了简单的家具后就租给陪读的家庭。

如今,租金都快赶上季女士的工资了,母女俩的生活质量也提升了不少。

季朦的卧室是二楼光照和视野都最好的那一间,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大半居民区和远处的高楼,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城市的灯光映射进夜空,仔细看还可以发现光弧与夜色的渐变相融。

季朦做题做累了的时候,就会抬头看看窗外,看到那么多人跟着自己一起熬夜,她就会觉得没那么累,然后继续做题。

她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做完两张试卷和习题册十多页,她没有做完全部题目,只是挑了些比较典型或者有意思的题目做。

等洗漱完上床,已经临近零点了。

睡前,季朦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这台手机是三年前的老款式了,当时价格就接近老人机的价格,功能还是够用的,反正季朦仅使用它的闹钟、微信和文档功能。

微信里的班群十分热闹,私人聊天也多了不少记录。

上午的时候谭颂雅给她发了消息,问她知不知道陆祇,说自己上午跟人搭讪失败了,还发了委屈哭哭的表情包。

看完消息记录,季朦对谭颂雅的活泼开朗有了更深的体会——她的社交能力有些恐怖。

【季朦:陆祇是我们班的新同学,我也不太认识他。】

她无从安慰,只能这样说。

闺蜜池雎也给她发了消息,说又有题目不会写,她誊抄在本子上了,明天上学的时候给她。

【季朦:好。】

还有两个初中同学给她发消息,这两人都曾经是她的同桌,如今分布在一中的其他班级里,一个问1班的试卷讲解进度,一个听说了陆祇转班,问她其人是不是很难搞。

【季朦:数学英语物理和生物的试卷都讲完了。】

至于第二条消息记录,她想了好一会儿都没决定回复什么。一来,她是班上跟陆祇接触最多的人,可一天的时间不足以了解什么;二来,她不喜欢背后说坏话。

她最后还是没有回复,把手机锁屏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季朦起床背诵知识点。季女士很快敲了她的房门,叮嘱她尽快吃早餐和注意上学路上安全。

她应好后,季女士就去上班了。

没过几分钟,洗衣机传出运转完毕的声音,她过去把衣服拿出来,晒在自己房间的防盗窗上。时间差不多了,她收拾好书包,吃完早餐就走去公交站台等公交车。

公交站台上几乎都是去一中上学的学生,大家穿着统一的蓝白校服,胸口别着校牌——高一是象征活力的绿色,高二是代表热情的红色,高三则是祈祷金榜题名的金色。

一中有不少学生认识季朦,她经常在国旗下讲话,每次颁发奖学金她都是一等奖,每次张贴的成绩排名她都是全校第一。除此之外,她还当过学生会的干部,在不少校内活动中做过统筹。

她的脸虽然平平无奇,但她的成绩足以在许多人的学生时代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大概以后也会被偶尔提及。

公交车准点到站,季朦被人群挤进了车里,抓着悬挂的把手,像一条睡着的带鱼笔直地挂在车里,随着人(海)群(浪)晃动摇摆。

五站过后,季朦又被挤出了公交车,跟门口检查着装的学生会熟人点头问好,进入班级后,班上大半的同学已经到了。

各科课代表的桌子上已经堆了几个小组的作业,有一些在刷题,有一些在默写课文,大部分的人则在聊天打闹。

季朦刚一坐下,前桌的同学就抱着一本厚厚的题海册转身,问她有道题目怎么做。

这本题海她暑假才刷完,看了眼题目就想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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