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布局(1 / 2)

加入书签

似是嫌打击不够,商夏接下来的话对她又是重重一击:“我是信你所说的,可你,仅凭一张嘴,要怎么向众人自证呢?”

自古断案都不是小事,又牵扯了刑部、六扇门这样的公职人员,三堂会审是逃不过的。

“那衣服上有我绣得梅花,与这帕子上的是一样的……”木一然又拿出了帕子。

陆邧垂头看了看那手帕上的小梅花图案,按过来仔细端详后,叹了口气:“这顶多可以证明衣服与你有关,怎说得清与那素衣女无关呢?”

“这都不行的话,那枚墨玉坠子,我说是在路上捡的,岂不是更是无从查证了……”

见小纸片未答,木一然也是凝眉不语了。

商夏自然并不想为难木一然的,其实在一早做“功课”时,他便看出了各中蹊跷。

“案子放线之长,远在案发数月前就有人布线放消息,我猜陆邧一早就看出了案子中存在漏洞,他应是在确认了一切之后,才来炸你。这做局之人的巧妙之处就是在于,即便让我们知道了真相,也无法为郑捕头洗清罪名。”

小纸片的话不好听,但木一然心知,他说的每句都相当的中肯。

锦衣卫那边早就有匪寇流窜到南城的线报,而在案发前后,那些将地点指向佟家巷的流言蜚语就不只一次了!

记得,在案发前,老太监让她给六扇门的同僚传过话,说是“佟家巷口,夜夜有女人啼哭的声音”,她还将这话误传到了陆邧的耳中;还有,她记得六子也说过“灶王庙前的井上有鬼影”的传言。

地点标记得,就差直接报出郑捕头的家门了。

这些又都只是巧合吗?

“只可惜,如今看来,这竟然是个不知对手的死局!”商夏无奈叹道。

“……”

木一然咬着牙,硬是不说一句丧气的话。

她在赌气。

气这世道,前路万条,竟容不下一个好人!

也气自己,武功再高,却打不出一条公理之道!

“到了这一步,你可还信郑临渊是清白的,要为他查下去?”

“那是自然!”木一然突然势气十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来这里就是要公理昭彰,查明真相,查是一定会查下去的,只是……”木一然抬头,无奈地望了望立于窗边、与她只有几步之遥的商夏,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口。

走到了这一步,牵扯重多,危险重重,自主意识已经觉醒的小纸片可以有自己的选择,能主动帮她要来卷宗和证物已是仁至义尽了,没必要为她涉险。

又要孤军奋战,突然觉得身心俱疲,木一然瞬间如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之上。

大动作激起了一片尘土,在窗外射进的阳光之下欢愉地纷飞起来。

木一然张开手掌抓了抓,烦躁感陡升,如同周身围绕着看不清、抓不住的“敌人”,格外的令人不悦。

商夏却是未表现出半点的不快,他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欲大步向屋外走去:“走吧。”

“你去哪?”见他要走,木一然无力地追问。

“是我们!”他一身束腰锦袍,在有些刺眼的眼光下,微一转身,朝屋中人一扬手,明朗笑道,“看完基础案卷,当然是要开始办案了。”

听到“我们”两个字,木一然“腾”地坐直了身子:“你不是说,这是死局?”她这般又跟打了鸡血似的跳起身来。

“我只帮公理,只还真相。”

“这不是我说的?”木一然有点意外一愣,随后便笑着跟了上去,“我可给你选择的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跑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酸话一套一套的,都跟谁学的?”

木一然嘴上揶揄,其实早已有些泪目了,无论变成了什么故事中的什么人设,小纸片的人品那都没得说。

起步前,商夏又微微回首,机灵地对着木一然道:“一然同学,你说锦衣卫指挥使也算镇抚司衙门的一把手了吧?那我,可不可以把你调来锦衣卫呀?”

“你小子刚上位就学坏了,都会利用职权之便了?”木一然手臂勾上小纸片的脖子,“不过,我看成。”随即也跟着小纸片嗤嗤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不呢,以后她进出这里再也不用鬼鬼祟祟的了。

大门没出,商夏就以素衣女消失案证人的身份和刑部要了木一然到镇抚司衙门协助办案,办事效率之快,令人咋舌。

总感觉到这小子早有预谋呢?

出门后,路过镇抚司门前的巷子口时,木一然很是纳闷的朝那边张望了一眼。

那稀饭摊子早已人去楼空,他果然是陆邧的眼线。

木一然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

这边尘埃落定,那边她人才到六扇门衙门口,就好巧不巧得迎面遇上了老四秦仲贤。她四哥那眼神,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