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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倩影婆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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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别有天地,风光无限。  碧虚城布局,神似人间帝都。  象魏高阙,恢弘沧桑,有炊烟袅袅、万象太平之气派。  倘若极目远眺,四方城郭之外,尽绝迥异景色。  东有冰山雪岭,山脚下万家灯火一片祥和,大小湖泊澄澈,倒映出湛蓝晴好之天空,微风吹拂,水面泛起褶皱,纵得人间烟火,亦宛若仙境。  西有沙海明珠,驼铃余音袅袅,黄尘无边滚滚,上悬烈日暴晒,狂风漫沙随时流动,却难覆灭蓊郁绿洲之存在。骷髅残骸指路,与静谧幽谷有霄壤之别。  南有辽阔高原,野茫茫间错落有穹庐毡帐,太阳落日时牛羊归栏,唯闻牧童哼曲,天真烂漫,踩着影子,数着云朵,悠悠荡回父母身旁。  北有碧海云帆,滔滔百川之归所,上飞灵鸟振羽翔,下落碎影摇万里,鳞甲异质藏于沙汭穴际,瑕石诡晖全积成岛如岳。  东西南北之景,不过海市蜃楼罢了。  无论何人沉迷其中,意欲走访,只会有去无回。  太璞三人刚踏入碧虚城,迎面走来一位端方君子。  余光略去,早有玉辂及数名部曲静候等待。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嘉宾德音,和乐且湛。”  伴随清扬吟唱声,左右两行弟子恭敬行礼,为首之人正是城主大弟子式方。  论行辈,太璞还得称其一声师叔祖。  在城主诸无念几位亲传嫡系弟子之中,式方最沉稳,最注重礼节。  没有鼓瑟吹笙,或旨酒献礼,已经算作一切从简了。  “太璞子安康。”  式方捏指为诀,颔首说道。  “式方子安康。”  太璞微微一笑,照着对方姿态,随即颔首,再道一声“客气”。  两人显得谦虚非常,你说一句“扫榻相迎”,我说一句“登门打扰”,便在“城主有请”的诚挚欢迎中,各自坐上车辇。  四马并辔,规格超高。  青绿碧石为珠,流转垂落,帷幕卷角随风摇晃,两边窗棂仍被遮掩严实,不透外间一丝喧闹声响。  驭者很老练,从容挥动长鞭,连车檐所高悬之玉铛,都动荡得十分稳当。  闲坐之际,太璞闭目养神。  碧虚城弟子鲜少外出,却一贯热情好客,碧虚城城主知她造访,派弟子接应也属应当。只是方才杂役弟子发现端倪,但未必厉害到能清楚她们究竟是何来历。  回忆刚才经历,观其反应,众弟子未必知晓她们身份。  想必不是弟子报信,禀告城主今日会有哪位贵客临门。  如果不靠演算,窥见天机才知道他们要来,那便极有可能,如师兄所言那样:整座一城子民,皆在罗网之中。  碧虚筹并不简单,何止区区一张行牒而已。一旦凭此入城,行程轨迹尽在他人掌握之中,难以隐瞒这点不讲,甚至言行举止都遭无时无刻之监视。  她忽然想知寒子师兄了。  师兄曾和她讲起,城内百姓随身携带碧虚筹,犹如穿衣喝水,习惯成自然。而外来行客几乎全为修道悟道之流,自有贴身法宝收纳灵简,并不因携带一枚碧简会感到麻烦,即使发觉其中玄妙处,无一不往好处揣测。  毕竟也没有实质性坏处。  一则,但凡碧虚筹遗失,须达到限定时辰之数,其失主才会遭受阵法结界之力,自动驱逐出境;二则,灵简有灵,常能悄无声息,自觉寻回旧主身边。  诸如种种,重重叠加,确实不易发生意外,令人对此小小碧虚筹生出警惕之心。  她好奇师兄如何知晓这一秘辛,但后者仅指着秀与阁万卷藏书笑而不语。  如今看来,她学识仍旧太浅,现在亦未能寻到那卷轴子书册。  不过,知寒师兄又说过:碧虚城并无恶意,不过谨慎起见,为保护一方平安而已。  可别扭就是别扭,太璞心里默念一遍隐神术口诀,准备以后找机会施法,好把自身气息认真隐藏起来。  正当太璞平心静气,温故起玄妙经文,玉辂不知不觉已驶入了城主府邸。  和想象不同,迎客排场虽大,但她们并未得到城主诸无念的亲自接待。没有喜盈盈景象,更没有俗套的寒暄问暖,互相道一声“贵客远来,蓬荜生辉啊”,或“失敬,失敬。”落地后,她们不过被安排好了宾客该去之处。  式方举止从容,致歉道:“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太璞子前辈见谅。”  他边引路,边解释原委。  太璞浅笑道:“无妨。先后有序,吾焉能唐突。”  城主另有贵客须要招待,腾不出空闲来相见,也算不得什么失礼。  心怀一丝好奇,却也不便询问贵客是谁。随意猜测一下,恐怕那人身份地位,比自己这个湫言宗长老差不了多少,甚至更高。而且,若彼此并无嫌隙,至少他们之间其实不怎么认识。  否则,何不互相聚聚?  太璞无所谓,她来碧虚城又不是为了见诸无念。  倒是连邕碰到了熟人。  出于对武者敬意,对势均力敌之力量尊重,连邕霎时两眼发亮,疾步渐奔,脚步都略显轻快。  化元灵哉,碧虚清哉。  碧虚城弟子修习《化碧》真经,一双火眼金睛炼得与失明无异。  那女子双目蒙纱,瞧不见天地万物久矣。  罗衣飘飘,轻裾随风远,一袭白衣墨裙,发束绛色丝带,点缀明珠,犹如意气高洁之丹鹤神鸟。  “请宾客移步,吾暂无兴致与汝过招。”  话语微凉,近似冰冷,瞬间浇灭了连邕比武的热情。  太璞尊重碧虚城传统,手指结印,朝那女子恭敬道:“晚辈见过师尊。”  师尊,乃敬称,无论男女老幼,适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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