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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恰如瑶台月下逢(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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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问风哥要带我去哪儿,只是沉默而欣喜地跟在他背后走。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万劫不复,只要风哥一个眼神,一句话,我都会义无反顾地生死追随。

他紧紧牵着我的手,依旧折回刚才和廖掌柜争吵的小巷子,那里阴暗潮湿,墙上生满了青苔,看上去极像杀人弃尸的地方。

“廖东河真不会做事。刚才吓着你了吧?”想起方才这里传出的争执声,我不由愤愤。

我的风哥只是一介书生,唐宫好歹还有显赫家世,有武艺高强的护卫跟随,而风哥虽官至从五品,别说护卫,身边连一个贴身仆从都没有,实在让我心疼的很,我轻轻抚着他的手背问。

风哥惊讶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惊疑的眸光一闪,很快便释然,低头笑了,“原来你识得他,我说他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挟持朝廷命官。”

我却依旧不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廖东河真是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还等着我美言呢,看我不在秦青面前狠狠告他一状。”

“秦青是谁?”风哥笑着回头,轻声问我。

我惊觉自己果然是在风哥面前毫不设防,竟然把最不能让他知晓的人如此随意地说了出来。

对风哥撒谎,是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有学会的一件事,只能偷偷把垂在身侧的左手藏在袖中,免得被他发现,这才故作轻松地道,“我竟没跟你提过?定是相处的时间太少了。秦青是我前些年结识的好友,交游遍天下呢。你若来日见了他,定能和他一见如故。”

他们两个若果真见了,何止一见如故呢,说不得会生出怎样的波澜,我说这话也不过搪塞一时。

风哥并没再追问下去,只是点了点头,见前方便是巷口,于是果断地松开了我的手,轻声对我说,“我先走,你在后面跟着我。”

我手心空空,心下一阵失落,却也迅速收拾心情,待风哥走了四五步,才随着他走了出去。

巷外是一条古街,虽不如官道宽敞,却比官道还要繁华三分,贩夫走卒挤在道旁叫卖,凌乱中却又隐隐觉得井然,路面也不见胡乱丢弃的菜叶啊布头之类的,十分干净爽利。

那些摊主似乎跟风哥相熟,不断有人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马大人,你这是去哪儿啊?”

“大人好几日没买鱼吃了,今天刚送来的鲜鱼,要不,大人选一条?”

“哎呀,马大人啊,你这儿满身泥巴,是不是又去城北监工了?可要当心身子啊。”

风哥一边笑意盎然地跟这些人打招呼,偶尔回头对我笑一笑,让我暖洋洋的。

我很少有逛市集的经验,在山上采买的事自有林熙峪安排人去做,而下山后,无论去哪儿,秦青都会给我安排妥当。在今天以前,凡是人多的地方都对我意味着危险,刚刚踏入这条古街的时候,我的手一直放在腰间,随时准备着把那根铁鞭抽出来。

不过看风哥笑得那般开心自在,跟在他身后的我也慢慢放松了戒备,做出一副闲逛的模样,目光却始终不肯从他身上移开。

真好,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男子。这就是要和我白头偕老的男子。他不高大,却如此让我安心,无显赫家世,却才能卓著,本有前程如锦,却甘愿与我共担这生死一线的命运。

只有在他身边,我祝笑言才能真正活着。真是世间最大的幸事。

显而易见,不光我喜欢他,他的百姓也喜欢他。

远远地见他在鱼贩面前停住步子,边与那年轻的鱼贩说笑边伸手在一堆鱼里翻检着,那鱼贩殷勤地给他指点着,一点也没有怕他的意思。

我也停了步子,正巧停在一个卖头花饰品的小摊旁,也学他的样子翻翻捡捡。

“姑娘想要什么花样?我这里虽然不比岫玉阁的东西金贵,花样却不少。”卖花饰的是个年轻少妇,正坐在一旁哄孩子,见我驻足,把孩子丢给旁边的摊贩看着,起身笑逐颜开地推荐着自己的东西,拿各种各样的头花往我发上比着,嘴里还啧啧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咱们芜州难得见姑娘这么标致的人呢,人长得标致,更该打扮得艳丽些。姑娘就是太素净了。”

她的热情让我有点受不住,刚想摆手退步,她便眼疾手快地握住我的手,装作自己吃了大亏的样子道,“谁让我跟你投缘呢,姑娘你尽管挑,喜欢哪一件我再白搭给你一件怎么样?”

我最怕别人有身体接触,下意识就要去摸鞭子,又想到这个女子是风哥城池的百姓,忙装作整理衣服的模样,我这种狼狈不堪的样子除了弋准,还从没有人看到过,我尤其不愿被风哥看到。

“我看这个就最好。”那少妇嘻嘻笑着把一支簪了歪歪扭扭的九朵不知是什么花的钗戴在我发上,拍手笑道,“姑娘就拿这个怎么样?便宜地很,给十五文钱好了。”

我往风哥那边看了看,见他正好起身,回头冲我笑了笑,手里拎着两尾活蹦乱跳的鲤鱼。我一下子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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