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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情如千殇容易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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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吭声,又吃了些,才放下筷子,拿茶杯漱了漱口,同我道,“怪不得宛姨说你近来吃不多,果然有些少。是不是这儿的饭菜不合口味?”

我摇摇头,苦笑道,“我不挑嘴的。你别听宛姨说的,这几日,我和宛姨两个人吃的都是当日咱们三人的饭菜分量,你便是让我吃山珍海味我也是吃不下的。”

风哥一想,便露出了然的笑容,“说的也是。宛姨那般疼你,怎舍得饿着你?”说着,他起身走到我身后,扶着我的肩,道,“笑笑,我这次回去跟娘亲说了我们的婚事。我休沐时间短,回焦邺操办不便,她过几日就会到芜州来替我们准备。”

“怎么能让筠姨劳顿?”我想要起身,却被风哥按住肩膀,听他接着道,“和我娘一起来的,还有……我的夫人。”

窗外一道炸雷响过,这是朝旭四年的第一道春雷。却将我满腹柔情炸为乌有。

“你……已……成……亲……了?”短短几个字,我说完却费了全部的力气,牙齿咯咯作响,当年跌入阑湖,半月前独卧荒野时,那种没顶的寒冷和绝望再一次笼在我全身。

风哥始终站在我背后,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是觉得他语气平淡地很,“嗯,是去年六月成的亲。她叫陈恣,是户部员外郎陈钧莫的长女,性子很好,年岁比你略大些,知书达礼。你见了她,也会喜欢……嗯……”

他闷哼一声,我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强忍住抽出腰间铁鞭的冲动,夺门而逃。

事已至此,他诓我骗我,我却不忍伤他。只有逃,逃得远远的。

春雷滚滚,却不见半滴雨落下。我暗笑自己这场痴心,付得实在可笑,这世间,我若连风哥都不能信,还有谁可以相信?

立在“醉千觞”楼下,我茫然四顾,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是那般陌生和狰狞。我不知脚下的路会通往何处,只是迷迷瞪瞪往前走,等到“妍倾阁”的牌子远远在望,我才长长舒了口气。

血浓于水情如水。

纵使风哥不可信,幸而,我还有秦青。

“妍倾阁”依旧人流如知,我不愿在人前露面,寻了个偏僻巷陌席地坐下,努力让自己思绪空空,什么也不去想,如痴傻般,仰头看着天色一点点浓黑,星黯月明,妍倾阁的婢子开始关门闭户,想必已交亥时。

我腾身跃上墙头,脚尖轻点树枝借力,轻而易举便上了妍倾阁的二楼,沿着流水檐寻到当日与燕岑交谈的那间屋子,用匕首撬开窗,翻身进去。

房内没有点灯,我借着窗外的月光,寻到椅子坐下。

燕岑喜欢脂粉,房间里胭脂味浓烈,还混杂着她最喜欢的馥郁“抹丽”香气,我初时有些受不住,坐久了,竟闻不出,反而觉得空气中弥散着淡淡杏花香气。

轻盈的脚步声从连廊中越来越近,燕岑这丫头不知道有什么开心的事,竟还哼着曲子,房门大开,一楼厅堂里的光照了进来,燕岑的身影蒙着那层昏黄的光,失了白日的艳丽,倒显出些和她年纪相仿的俏皮。

“哎呀”,她冷不丁看见房中坐了一个人,下意识鬼叫一声,楼下有人扬声问,“袖姑娘,怎么了?”

燕岑这才看清是我,忙敷衍道,“没什么,屋里黑,绊了一下。”反手关上了门,进屋将油灯点亮,瞪了我一眼,不悦道,“什么时候学会翻墙入户了?不是让我没事别找你嘛,自己倒跑来。”

她应是刚沐浴完,秀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我刚才撬坏的那扇窗户正大开着,吹来阵阵凉风,燕岑便走过去关窗,不出我意料地低喊了一声,“顾熙言你这个败家的。你赔我窗户。”

我心绪烦乱,不愿听她聒噪,走过去将她拉开,一甩手,将手中的匕首贴着窗户掷了出去,将两扇窗页钉在了一处,看了燕岑一眼,开口道,“有什么酒?”

燕岑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窗户上犹自晃荡的匕首,闻言没好气地道,“喂,秦青怎么会这般喜欢你?幸而楼里的银钱是我掌管,不然,非让你败个干净。”

“酒?”她嚷嚷地我只觉头痛欲裂,连话也不愿多说,只咬牙吐了一个字。

“我这儿又不是酒肆。懒得伺候你。想喝去醉千觞,芜州最好的酒楼。”燕岑摆摆手,就要宽衣就寝。

她却不知,醉千觞这三个字如今就像刺在我心头的一根刺。

我变了脸色,一声不吭地拔下钉窗的匕首,推开窗子,就要跃出去,腰间一紧,又被狠命一拉,摔在地上。腿弯处被身后的燕岑轻轻一踢,酸麻便从我脚尖直到腰间,让我狼狈地动弹不得。

是看似睡眼惺忪的燕岑用刚脱下的外衫挽住了我的腰,她手上用力,那红色外衫就如同有了韧力,如鞭似索,与在淇晏手中毫无实用价值的素练绝难同日而语。

燕岑抬脚越过我,重新将窗页重新钉起,这才伸手揉了揉我的腿,扶我坐下,斥道,“都这个时辰了,你不去休息,还去醉千觞饮酒,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我要出城。”我闭着眼,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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