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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晴不定(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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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乌的蛊按理说和江浙一带的鸡汁小笼包一样普遍。

遍地都是。

但灵云不像在撒谎。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南乌国居然不让使用巫药?

孟葵没有说话,她站立了良久,语气装作可怜兮兮的问道:“真的一点也没有了吗……”

灵云摇头,颇为语重心长地说:“您忘了上月初八,王上的人在小公主的府内找到了鼠鳍草,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罚跪了小公主一个月。小公主被禁足的时候也没来咱们府内,您还说轻省了呢。因为这事儿,她在家闭门思过了好久才放出来今日参加宴会。而且,用巫蛊之术在民间也是杀头的重罪啊!”

孟葵装作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但仍然不理解既然宫中没有鼠鳍草,也不让使用巫蛊,为什么自己体内还有蛊虫?

“您是哪里不舒服了?”灵云关切地问道。

烛火之下,此时的孟葵没有以前嚣张跋扈的模样,粉嫩柔软的小脸反而显得有些娇憨可爱。

原先公主把自己大晚上叫进来,都是因为一点点小事而发火,今天的样子却越来越让人觉得奇怪了。

“没有,你下去吧。”孟葵说。

灵云退下后,孟葵掐着自己喉咙,直到掐出一片紫黑色的淤血,再用找出的针,对着铜镜昂起脖子。

针在喉咙下三指的地方扎下、抽出。

随后,孟葵用力挤了挤那片肌肤,血滴从伤口渗出来,如同黑色的墨水一样,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

铜镜中,孟葵凝视着自己的面容。

原主是生得一副好皮囊的,不过不吹不黑,自己也长得也不难看啊,从小到大都有男生告白。

原主和自己多看是有些相似的。

铜镜中的美人目光灵动,明眸皓齿,头顶的穗穗花蕊点缀着她如同白玉般的肌肤。

孟葵抹掉血迹,走向床铺。

今天太累了。

算了,先睡吧。

活着就行。

孟葵躺在金丝软被上,外殿夜晚点亮的烛火散着迷离的光晕,那一点点光像是小时候山林中的萤火虫,抚慰着焦躁的心情。

她入睡一直很困难,但今天躺下的时候觉得尤为轻松,翻来覆去了几下就进入梦乡。

***

深夜的寝宫。

仍然有人并未入眠。

子时的黑暗融化在灯火阑珊之处。

滕钰坐在美人榻前,葱白的指尖摆弄着一只火红色的蛊虫。

盈盈烛火映照着她有些苍白又病态的面容,她垂眸凝视着蛊虫,任凭它一点点吸食自己指尖的鲜血。

她嘴角勾起一丝略带残忍的笑意,指尖传来的细微疼痛让她竟然感觉到兴奋。

“姐姐……又吐血了吗?”

她玩弄着蛊虫,戳着虫子蓝紫色红绒毛的翅膀,低声自言自语,“你说,姐姐今天冲我笑了是什么意思,她一直拒绝见我,今天怎么会冲我笑?”

姐姐今天笑起来很美。

像小时候一样,甜甜的让人喜欢。

蛊虫动了动翅膀,抬头看着自己的主人,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愉悦又隐约有些气愤。

滕钰看着蛊虫,想起今天太子乐翊身上的鲜血,忽然一个用力,掐住了虫子小小的身躯:“红玉,那个脏男人伤了姐姐。”

名叫红玉的蛊虫用翅膀发出“嘤嘤”的声响,似乎在说:那我们去把他杀了吧。

“姐姐不喜欢我杀人,她说过的。我小时候不小心杀死了她喜欢的那只兔子,她记恨到现在。”滕钰笑起来的时候,眼眸中透着一丝清澈的寒凉,让人想到冰冻三尺之的湖面。

提起那只兔子,滕钰冷笑了两声,又改嘴说道,“我是不喜欢那只兔子,但不是我杀的。”

红玉听滕钰说过这些话很多遍,早已经背下来这翻来覆去的回忆。

它离开滕钰的指尖,嗡嗡嗡趴到她的锁骨上。

红玉和普通的蛊虫长得简直毫不相关,它翅膀很短,身体是毛茸茸的,远看像飘在空气中的红菌孢子,趴在滕钰的锁骨上像一只迷你胭脂糯米团。

软趴趴的,连小眼睛都看不见。

它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拱了拱滕钰,“嘤嘤……”

——走吧走吧,既然你想去就去看看。

“那姐姐会觉得我很残忍。”滕钰说。

红玉白了滕钰一眼,虽然滕钰也看不见它眨来眨去的眼睛吧!

它原地飞跃,啪啪闪动着翅膀往门外飞去。

走吧走吧,装什么啊!

这屋子里只有咱俩你还演戏,累不累啊?

“那这是你让我去的。”滕钰说得心不甘情不愿,但脚步跑得飞快。

她早就恨得牙痒痒,那个恶心的臭男人怎么能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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