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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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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少爷,我家三娘子有请。”

添云从后院过来,硬生生挡下了二人的争执。

上官青阳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留下花信一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不打一处来。

上官青阳印象里的花锦,一直都是个骄矜的小娘子。

他猜想花锦会变得更敏感,但他在后院见到了花锦,她脸上还有婴儿肥的痕迹,却比从前高了不少,也沉稳了不少,笑容温和,神情淡然,不见怨怼。

花锦记得上辈子,上官青阳也来了将军府,只不过来了没一个时辰就与花信大打出手,她甚至没来得及见上官青阳,他就被阿娘遣回了徐州,连她的婚宴都没赶上。

上官青阳嘴笨,自知现在宽慰为时已晚,只好问:“你想不想出去玩?阿兄带你出去转转?”

上官青阳性情散漫,财大气粗,压根不怕家中长辈刁难,他打定了主意,没有再犹豫,拽着花锦就离了府。

茶楼上,丝竹声悠悠,不同于外面的繁华,房内雅致清幽,茶香浓郁,白烟顺着半掩的木窗袅袅散去。

桌上点了灯,男子穿玄色长衫,腰间系一块羊脂白玉,他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垂眸盯着手里的信件,白雾掠过,沾上了他的几分清冷,都说三皇子病秧子,但天家人的不怒自威倒是继承了个淋漓尽致,只是坐着蹙眉,就令对面的祝绻坐立难安。

御史中丞祝绻打开扇子,打趣:“瑾瑜你未免太不解风情,放着未来的燕王妃不管,来这里与我私会。”

沈昭终于折起信件,抬眸间掩去了眼底的乖张:“早知拦下花三的后果是娶她,那日还不如让她跑了。”

祝绻:“因果,讲究的是缘分,就算那日花三娘子跑了,瑾瑜你也照样要娶妻,指不定得娶个更不称心的。”

祝绻眸子一转,看向茶楼对面,与茶楼一条街相隔,是京城有名的风月之地,芙蓉阁,阁里的美人各有特色,叫人欲罢不能。

祝绻遗憾叹:“你说你,还不如将我约在芙蓉阁,我也好与你介绍介绍我的桃儿妹妹,芙蓉阁头牌。”

祝绻生在簪缨世家,但规矩半点没学,浪荡子一个,这些年若不是沈昭压着,早就掀翻祝家屋顶了。

祝绻知道沈昭烦他不学好,连忙转移话题,看向芙蓉阁的门外,只见一男一女拉拉扯扯,来了兴趣,见女子侧颜,祝绻乐了:“哎呦,瑾瑜你瞧,那不是花三娘子?”

打死花锦也没想到,上官青阳居然带她来这种地方,阁中美人香肩半露,扭着纤纤细腰,带着一身花香也来扯她。

芙蓉阁里的美人都是人精,常有大户人家的夫妻来这听曲,还有夫人来给家中人相看侍妾的,也有小女娘好奇来瞧瞧,见花锦打扮华贵,气质清雅,有眼力见的恨不得把她立刻推进去。

花锦挣脱开,扭头就跑。

上官青阳拦她:“窈窈,我只是带你来听曲,你别那么大反应。”

花锦恨不得把脸遮起来:“青阳阿兄,阿娘若是知道我来芙蓉阁,非得打死我不可。”

花锦偏头,瞧见芙蓉阁对面的茶楼,拽着上官青阳的衣袖,央求道:“喝茶,窈窈想喝茶,阿兄,我们去喝茶!”

上官青阳挠挠头:“喝茶算什么,来芙蓉阁,阿兄请你吃酒,阁里娘子们琴技精绝,舞艺高超,是个放松的好地儿。”

花锦摇头,硬拽着上官青阳的衣袖:“不行,窈窈要嫁人的,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方才来的路上,上官青阳大抵知道了花锦近况,知道花锦要改嫁三皇子沈昭,他对沈昭了解也不多,只知道沈昭与太子一母同胞,也是嫡出。

皇后娘娘端庄严厉,眼里容不得沙子,知道窈窈来这种地方,的确不能善罢甘休。

上官青阳只觉得麻烦,但无可奈何,被花锦硬拽进了茶楼。

掌柜的见来者身份不凡,便将二人请在了楼上的里间。

祝绻啧啧称奇:“那男子,似乎不是花信,我说瑾瑜,你不会运气这么好吧。”

沈昭倒是无所谓:“与我何干?”

祝绻:“燕王妃有相好,你说与你何干?这花家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花三不是与太子情投意合?这说好的婚事,居然可以更改。”

沈昭本就没想过娶,他见过花锦,从前的一场宴会上,她与沈焰寸步不离,二人当时都还年幼,母后说花锦与太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如今将花锦推给他,焉知是不是存了心试探他。

沈昭无心再品茶。

这厢寂静无声,那厢上官青阳已经开始想主意了:“窈窈,不然你逃跑吧,你到徐州,外祖母一定会庇佑你的。”

花锦摇摇头:“我若跑了,便是抗旨,要连累许多人,罢了。”

上官青阳不甘心:“我听过一耳朵,都说燕王性情古怪,常年多病缠绵,燕王府上死过不少侍妾。”

这个传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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