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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偷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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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们在前厅谈关于我的事,我嫌闷出来透口气。”

见白玉没搭话,他自顾自道:“你在这小院里不觉得难过吗?出又出不去。不过我也羡慕你还可以放纸鸢……像我在府里不是读书就是练字,所作所为都是不喜欢的。”

白玉不解:“不喜欢,为何还要做?”

少年郎又将线放长了些:“或许是命吧,高高在上,总要牺牲旁枝末节的东西,来成全别人眼中那个自己。”

说着,少年郎眸底流露出不符合他这般年岁的沉寂。

纸鸢愈发高了,晃动厉害。

他手指攥着细线拉扯许久,勒出一圈又一圈红痕,瞧着就要渗出血来,也不见松手。

固执又倔强。

终于,那根细线承受不住拉扯,猝不及防断了,断得无声无息。

眼看纸鸢被风吹远,他却忽地笑了:“果然对着来,没什么好结果。”

“抱歉,弄坏了你的纸鸢。”少年郎解下腰中玉佩,道歉诚恳,“还你这个。”

白玉下意识回绝:“此物太过贵重,我收不得,请公子收回。”

“送出去哪有收回的道理。也不是重要玩意儿,这玉佩我很多,缺一个也没事。”

“可那纸鸢不值钱……”

“怎么不值钱,它逗我笑,就应当值钱。”少年郎走到院门口,懒懒往后一瞥,“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她答:“白玉,公子呢?”

“还真是。”少年郎单手拎着玉佩向她怀中不偏不倚抛去,“十三,我该走了告辞。”

白玉目送人影而去,又端详了玉佩好一阵。

十三……又敢直言将军名讳。

到底是谁?

蒲欢探出头来:“看得出来他有钱,但没想到还这么大方,上好的玉说给就给,不过,可惜了姑娘的纸鸢。”

白玉戳她额头:“你若喜欢,我再做几个给你。”

蒲欢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姑娘对我好,我也对姑娘好,做糕点去。”

“我禁足出不去,请蒲欢替我送还给十三吧。”她一个外室拿着贵重之物总归不合适。

话音刚落,从墙角走出一人,又是白玉没见过的,一双倒三角的眼泛着阴冷,直勾勾盯着她手中玉佩,虎视眈眈。

未等白玉反应,一股强横的力道突袭而来,男人连扯带拽,看架势,玉佩是他早已囊中之物。

白玉哪有又能抢过,被生生摔了一跤,吃痛厉害。

“姑娘!”蒲欢定神,看他衣着打扮,脑海里不禁回忆起前些日子在别院外鬼鬼祟祟的身影,“裴明远少爷?你怎会在这儿?”

原来他就是裴明远,那个赌徒。

不过,白玉可以肯定的是,玉佩不能被眼前人拿走。

裴明远拿着玉佩在手上轻掂,嗤笑:“是又怎样,我守了段日子,本以为裴璟在这儿藏了什么宝贝,没想到是个女人。”

但好在也不算没有收获,不枉他寻了个由头把院落侍从支走。

眼看裴明远就要走,白玉顾不得身上疼痛,和蒲欢一前一后追了上去。

曲曲折折,弯弯绕绕,摆明了就是冲后门去的。

闹得动静不小,引来全是下人,不足以惊动前厅议事,况且裴明远算是主子,哪有奴仆抓主人的道理。

大多都站在远处观望,不敢妄动。

人没抓着,裴明远反咬一口:“你们愣着干嘛,拦住她俩,张牙舞爪疯子一样。”

蒲欢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你抢我们姑娘东西。”

偌大的将军府,没一个站在她这边,除了蒲欢。

情急之下,白玉叫住了路过的时酒,道:“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时酒见是裴明远,也没犹豫,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拿出来。”

裴明远退后几步,看出时酒不好惹,他一脸不可置信:“你听信一个外室的话?”

“不是。”时酒掏掏耳朵,“我们将军曾说过,你裴少爷来可以,走得搜身。”

“放肆!你一个区区下人岂敢动我。”见众人没了动作,裴明远越发目中无人。

“那我呢?”

一道又低又沉的声音传来,压抑着,如冬日里倒挂的冰锥,寒凉无比。

裴璟衣着与平时无异,他双手负立,踩断了地下几根枯枝,身后跟着宫里的太监。

白玉感受到远处投来的视线,压在她脊骨,而这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仅仅一瞬便移开了。

须臾之间,恢复如初,那微暗的双眸像是错觉。

“什么事?”略尖的嗓音响起,“咱家听着怎么像是将军府出了盗贼。”

裴璟回应:“公公见笑,不过是些家务事。”

太监衣袍随着拂尘一甩,收进怀中,来回扫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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