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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和州已经把所需要的医疗用品都拿了进来,最后还拉走了陆材。

陆材抗议,但被李和州无情拒绝。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温夏夏、何宴清和江淮左三人。

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他们二人是因为互殴在脸上留下的印记,而温夏夏单纯是因为心情不好。

她站在桌前,扫了一眼药品,拧着眉头问道,“不如让专业的人来?”

从小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下,她会处理简单的伤口,可是她并不想与他们二人有除了训练场以外的接触。

只是...方才若不是何宴清,她大概率会溺死在水中。

温夏夏神色复杂的看着何宴清,“何先生,不如找专业的医生来吧。”

或许是知道她内心的纠结,何宴清抿着嘴唇,却难以做到唇角往上勾的动作,只因嘴角的伤口一旦触碰,整张脸便疼的难受。

“夏夏,只是简单的处理伤口。”

温夏夏也在内心告诫自己只是简单的处理伤口,不必多想,她拿起碘伏和棉签走到何宴清面前,尽量忽略掉后背传来的那道炙热的视线。

何宴清嘴角、眼角和脸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只不过嘴角的伤口更加严重,此刻已经红的发紫。

温夏夏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她能清晰的看到何宴清垂下的黑色长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闪动。

温夏夏轻声安慰,“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没关系。”

何宴清身上的香味和他的人一样,看起来简单,回过神却发现周身都是他的味道,躲不开逃不掉。

温夏夏把碘伏打开,用棉签蘸取了些,一只手固定住他的头,另一只手轻轻按压伤口。

她的神态认真而又虔诚,令何宴清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静静的看着她的微动作,她紧张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抿唇;开心的时候,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开怀大笑,而是勾起唇角露出浅浅的微笑;她难过的时候,脆弱的像是被遗弃的小猫。

和曾经的那个幼小的自己很像。

很奇怪,他第一眼看到温夏夏,是在千矢年酒吧,那时她横冲直撞的闯进房间,不仅从江淮左手中抢走了人,还倒了他一整瓶酒。

与江淮左认识多年,头一次见到有人敢如此对他。

而后,江淮左与她的纠葛越来越深,他能清晰的看到江淮左的变化。

与他以往交往过的女朋友不同,与陆蔓不同,温夏夏是这么多年头一份。

最特别的存在。

这些时日,江淮左的喜怒哀乐,几乎都源于温夏夏。

可他作为一个旁观者,为何也慢慢陷入了这场迷局中。

方才看到温夏夏溺水,自己的心脏漏了几个节拍,这种情况已经十几年没有出现,他慌张的把温夏夏拖上岸,一次次按压她的胸腔,做着人工呼吸,却没有半分旖旎的思想。

她醒来后,看到自己的眼神,迷茫而脆弱。

他突然释怀了。

喜欢上温夏夏并不是一件错的事,反而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温夏夏发觉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疑惑问道,“很疼?”

何宴清微微点头,“有点。”

“那我的动作再轻一些。”

只是靠的这么近,他竟然有些心满意足。

他静静的看着温夏夏的红唇,饱满而有弹性,他已经触碰过,即使是在那种不恰当的时刻。

他忽略掉一旁江淮左想要杀人的眼神,就这么直白的看着温夏夏。

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多好。

如果他早些认清自己的内心多好。

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但...现在并不晚!

碘伏涂在脸上会沾染上颜色,何宴清本来白净的面容,如今看起来倒像是被人东一补丁,西一补丁,随意拼凑在一起模样。

温夏夏噗呲笑了一声出来,“好了。”

“很丑?”

温夏夏垂着头,笑的肩膀抖动起来。

何宴清近乎宠溺的看着她,然后抿着唇笑了起来。

“你们好了没?”江淮左不耐烦的语气从侧方传来,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何宴清的脸,似乎想再来一次重击,“温夏夏,你好慢呀。”

温夏夏收拾好用品,把椅子挪到江淮左面前,淡淡道,“处理伤口能有多快。”

她的神情和动作与方才没有半分相似,倒像是随意应付而来的。

江淮左双手环胸,“温夏夏,你的态度不能好点?”

温夏夏皱着眉,心中吐槽了他几句,然后声音放轻,“我要开始了。”

她没像方才何宴清那样扶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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