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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是昨天建的,房是今天炸的(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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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破晓,嵌着几颗残星的天空泛着淡淡的青色,纱幕般笼着整个闻仙宗。

林间的仙鹤习惯了这样的静谧,将小巧的脑袋埋在背羽间,睡得酣甜。

忽然,地动山摇。

巨大的爆炸声将整个外门震得一颤,更让许多勤勉修炼的弟子吓岔了气。他们仓惶地批衣起身,还以为是敌袭。

滚滚黑烟自外门偏僻的一角升起,几个人影呛咳着,连滚带爬地冲出浓烟。

他们双眼被火焰熏得通红,眼角不自觉地落泪,却不忘比出法决。几条涓细的水流随着他们的动作,徒劳地扑入房中,反将烟雾激得更浓。

万幸,这样大的动静,很快便引来了长老。

他们联手施术,粗壮的水龙凭空而起,怒吼着压下升腾得火星。

一位长老唤来东风。

残烟散去,露出宫殿的断壁残垣。原本崭新的大型法器被烧得斑驳,黑色的灰迹附着其上,灼热又粘腻。

危机暂时解除,有人怒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然而火灾当事人也不太好过。

爆炸来得太突然,他们只来得及以真气护体。虽没受什么大伤,但骤然席卷的火焰还是将他们的衣袍烧得破烂,模样甚是凄惨。

几人中,只有一个看起来还算完整。

长老强忍怒气,抓住他道:“你说,怎么回事?!”

那弟子淡漠地瞥了一眼胳膊上的手,视线顺着手臂缓缓上移,正与长老对视。

那双眼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潭,平静幽邃,让人心生畏惧。

长老不自觉地放开了他。

在松手的那一刻,那长老陡然回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一个小弟子震慑住。

尴尬之时,另一个弟子似乎缓过了劲,哑着嗓子道:“……去找师叔,去找郁师叔……”

“澜鸿,把法器炸了!”

——

郁妤没想到,自己在修真界的第一份事业就这样折戟沉沙了。

此刻,她依旧是一副如冰似雪的镇定模样,看不出半分的异样。

但是,连一向爱看她笑话的系统都缩在识海中装死,时昼更是连讨巧卖乖都不敢,只缩着头立在她身后。

“说说吧,怎么回事。”

郁妤端坐堂上,沉稳的声音甚至含了一丝讥诮的笑意。

几个弟子已经整理好着装,乍然看去没有丝毫不妥。

只有烧得卷曲焦黄的头发,还要浑身上下抹不去的焦糊味,显出他们火场逃生的惊险。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吱声。

他们不说话,郁妤也不说。

她只是淡定地摔了个杯子。

“哗啦”的碎裂声好像炸在众人心口,让他们有志一同地震了一下。

室内一时只余压抑的喘息。

半晌,时昼低声道:“师尊,都是弟子监察不力,您别气坏了身体。”

“弟子为了方便管理,在殿内放了几颗留影石,本是想着法器贵重,不能让外人磕碰了,现在……”

“拿出来。”郁妤的声音凉薄,轻飘飘的语气却似锐利的剑,带着若有似无的杀意。

“是。”

时昼依言翻出几块青绿色的石头。

随着灵力注入,石头仿佛不堪重负地颤抖着,颜色由青绿逐渐转为暗淡的墨色。

随着咔咔几声脆响,石头在灵力的碾压下化为齑粉,绿色的荧光似星河般悬浮于半空,朦朦胧胧地绘出人影。

有争吵声传来:“澜鸿师弟,我们虽是竞争关系,但到底是一同合作印书的关系,你整日无所事事,也会拖我们的后腿啊。”

“是啊师兄,你不想拿满绩效,我们确要靠它糊口。你若有什么地方不会,我们可以教你,但你不能摆烂呀。”

郁妤认得这个声音,不由得瞥向一个弟子,把他看得羞愧低头。

为了防止统一岗位的员工拉帮结派,在上个月,她就吩咐随机组合排班。

想必其他员工是对澜鸿积怨已久,这才在今日向澜鸿发难。

画面里,属于澜鸿的影子顿了顿,默不作声地摸上了刻印机。

有人得意道:“这不是会做么,装什么……等等,不能输这么多灵力!啊——”

星光般闪耀的石屑骤然炸开,点点余晖似是流星划过,美丽又凄凉。

了解了始末,郁妤还是十分沉稳的样子。

但她很生气,非常生气,快要气炸了。

这是哪来的煞笔战神,现在一剑送他上天还来得及吗?!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默默念到:不要生气,放过自己,保持微笑……

自认为建立起坚固的心理防线,她冷声开口道:“你们打算怎么赔?”

几个弟子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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