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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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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起,草沙沙作响,阿喜忍不住咳了几声。

“晚上风凉,别贪玩。”顾经年取下斗篷给阿喜披上,翻身下马。

“好,就送到这儿吧。你回去当心些。”阿喜把手递给顾经年,扶着马背也下了马。

顾经年点头微笑,眼睛弯弯的,鬓间的碎发垂下几缕,他顺手捋了捋。

正要上马,突然想起来什么:“过两日我要来接你的,你莫要觉得我又戏耍你!军营虽然不能带女眷,可没说不让亲卫进去,到时你就说是我旧宅家丁,父母派你来探望我。你来了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猫戏老鼠,竟还有猫主动坦白从宽的一天。”阿喜捂嘴笑,不过,她先前是误会来着。

“你可不是好欺负的老鼠,倒是有些像尖牙利嘴的小胡儿。”顾经年瞟了眼阿喜。

阿喜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小胡儿”,心下了然:果然是他!她自是不知“小胡儿”的来历,只觉得长得可爱。这似猫又不像猫之物,她以为是顾经年找来让她寻些乐子的。

于是眼含秋波的朝顾经年望过去,柔声说道:“小胡儿是狸子吗?”

多年相处,顾经年早已深谙:每当这丫头不正经说话,必定有诈。

但眼前女子一袭红裙,身披黑色斗篷,明眸皓齿,白皙的脸颊上带了淡淡的粉色,额前散落几丝黑发,看起来就像个瓷娃娃。一双明亮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顾经年有些看呆了,他觉得心里好像有只猫爪挠了他几下。

“问你话呐。”阿喜扯了扯顾经年的衣角。

“我去庙里求的平安符。这里的人不信道佛,都戴它保平安。那日我见你病着,就把我的给你了。”

顾经年说完耳朵有些红,摸了摸鼻尖。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它看着有些四不像呢!”阿喜把小胡儿捏在手上把玩起来。

“可不许胡说,一方神灵护一方水土,你以前求的平安符我也还留着呢。”顾经年摸了摸腰间的香囊。

阿喜本不信鬼神之说,但一直也觉得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这些年在南来北往的奔走里,也确实见了不少怪事和传说,心底更是陡增不少敬畏。于是也捂住嘴巴,闭口不言,就盯着顾经年的香囊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不用雪松香了?”。

顾经年抬起袖子闻了闻,以为自己整日跟军营里粗糙的汉子在一处,身上都是汗臭味。他明明昨夜才沐浴过的,难不成是因为今日策马急了些。

阿喜见他抬着袖子左闻右闻,觉着他恐怕是想歪了,于是解释道:“我是瞧见你腰间的香囊,才想到此处。方才一嗅,你的斗篷并非雪松香,倒是有些草木气味。”

顾经年松了口气,生怕阿喜嫌弃自己。解下香囊递给阿喜瞧:“里头的就是呼墨子的花,晒干了就是草木味道。我在军营过得确实糙了些,不过军营也不便熏香,何况雪松香气味弥久,不用也省得惹些麻烦。”

“原来如此,还好我今日未用香粉,不然你染了脂粉味容易引人误会。”冷风吹过,阿喜一哆嗦,裹紧了斗篷。

“哈哈哈,你用了也无妨,营里那些糙汉子身上可不缺脂粉味,我也是个正常男人,与女子相会乃情理中事。风大了,你快些回去吧。”顾经年朝阿喜挥了挥手,翻身上马。

“好。”

阿喜望着顾经年远去的背影,紧了紧斗篷。转身便看到阿柠和阿帘站在不远处,捂嘴耳语,眉飞色舞。两人一看到她转身,立马背起手,咧嘴一笑,动作如出一辙。

“你俩说什么好笑的事呢?”阿喜走过去问道。她分明看到俩人眼角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

“我们是看小姐和顾公子复好如初,替你们开心呐。前些日子,小姐像霜打过的茄子,我看得都心疼。”阿帘实话实说,不过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未完的话在阿柠那里。

“我哪有?”真有那么明显吗?阿喜心底一惊。

阿帘点头如捣蒜。一旁的阿柠也说:“小姐难过,我家公子也不好受。”

“不说这些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再晚恐怕看不到歌舞了。”阿喜深吸了一口气。

来墨北城之前,她的确心中沉重,所有的一切都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甚至北上也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跟阿娘开口。但曾经在京城的日子,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相识太早,总有一种别人模仿不来的默契。说起来他还是她入京认识的第一个玩伴,在顾府初见,被他戏耍,相伴读书,甚至后来街坊邻居都不自觉的把他们放一起,提到其中一人总有另一人的名字,总觉得他们是形影不离的。他和她,说不清像喝孟婆汤的亡人,来赴今生之约的;还是更像前世欠债的孽缘。她还记得,第一次相见时他白嫩而红扑扑的圆脸,转眼也棱角分明,眉眼间也更锋利坚毅。他骑在马上的样子,让她有一瞬间恍惚,今夕何夕?

……

回到黎黎寨时,夜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阿柠引路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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