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3 / 3）

真不会出问题吗……？

不过此刻的洛寻倒是风轻云淡：“你——先坐过来吧。”

看吧看吧！都避开称呼她名字了，果然还是有意识的对吧，面上不表只是因为想静静看她破防露出马脚对吧。

颜岁岁咽了咽，尽量使自己冷静。

而洛寻似乎看出了颜岁岁的局促不安，向她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放松，岁岁。”

“……”

先前糟糕的一切突然就消散了，他的笑和话语像是溶溶月色有朦胧竹影投下，很温柔，又有一种不真实感。

等再有意识时，颜岁岁已安然落座于洛寻身侧。

檀香飘来，他也靠近，在近距离的接触下还隐约嗅到一丝雪松的气味。

洛寻靛蓝的眼瞳里映着颜岁岁的身影清晰可见，微凉的指腹落在眉心，连通灵台，像是他人一样的，润如细雨。

颜岁岁呼吸凝滞，大脑宕机，只能将眼强行合上。

再看下去，总感觉会陷进去的。

她或许错了，也或许被公式书误导了，洛寻才不是什么高岭之花，明明是落月晚风才对。

人总是难以抗拒温柔的存在，不是吗？

颜岁岁闭眼的动作被洛寻尽数捕捉，在不可见的地方，他眼神幽深，嘴角微扬。

不过这份笑意并没有持续多久，仅短暂的一瞬便换作了凝重。

等待漫长，颜岁岁忍不住睁开了双眼，当发现洛寻的神情与方才不同时，她略微迟疑，试探开口：“师尊……？”

洛寻移开了手，只是眉头依旧下沉：“岁岁，你近日是否无法像往常一样运转灵力？”

颜岁岁老实点头，从穿来这里起就这样了，她当时并未疑惑，只觉得是自己“水土不服”，暂未适应这具身体。

可洛寻却告诉了她不一样的答案。

“我刚刚探查了下，你身子虽看似无恙，可内里的灵脉却紊乱不堪，以至于灵力无法正常运转，我想，许是渡劫时出了意外的原因。”

灵脉紊乱？渡劫意外？颜岁岁突然觉得信息量有点大，怪不得刚穿来时，她总觉得身子不大爽利，还单纯以为只是不适应。

可若真是如此，系统又为什么从未与她讲过？

这种时候系统就开始安静了，还真是一开始说好的“为增加游戏体验感，只会适时出现”，现在看来分明就是遁走的“正当理由”吧。

洛寻看颜岁岁怔住的模样，以为她是因此失落，于是下意识想要抚头安慰，但手才伸出，他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最终都只化作一句：“没关系，我在。”

“明日起，便来我洞府这里吧，至于其他的再容我想想。”

明日起来这里……？这、这是要“同居”的节奏吗？一上来就这样不太好吧。

清醒点，颜岁岁！这位不可攻略，更不是攻略目标！可是、可是——

“我需要带什么过来吗？师尊。”颜岁岁问得干脆利落。

洛寻明显愣了一下才道：“你人过来便好……”

不愧是她的师尊，如此体贴，什么都提前准备好了，颜岁岁禁不住胡乱遐想。

洛寻眸光微闪，看着她道：“在想什么？”

“啊……我、我没想什么……”或许是出于心虚，颜岁岁一时慌张，她不敢说出当下的真实想法，因为那实在是太过亵渎，所以只能下意识偏移视线、敷衍回应。

而洛寻像是猜到什么一般，语气带了丝意味深长：“你身子和灵脉都需调养，我身为你的师尊自是要帮你的。明日起，最迟辰时过一炷香，每日都要按时到，莫要贪睡。”

哦……原来是每日按时上班打卡的意思啊，她还以为——

呸呸呸，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颜岁岁连连应声，最终羞愧的遁走了。

而她不知道，自己离去后，洛寻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身影，仍久久难以回神，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

最后，他将桌上的纸蝴蝶投入到一个琉璃做的容器之中。那里还装着同样的、数不尽的纸蝴蝶。

“第三十三只，”他顿了下，语气和眼神愈渐变冷，“永远不会填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