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3）

他这样的，会坠入爱河吗？理智也会有一日被爱所掌控吗？

颜岁岁又想起了那尊神像，是不是也就只有她……

“岁岁。”

她差点忘了洛寻仍在，或许该说是她还没想好去如何应对。

夜色下，那双靛蓝色眼瞳恍若幽潭，虽没了方才的寒意，却愈渐深邃。抬头望着，会有种陷进去的错觉。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却被逼仄在角落。

“你打算收他为徒。”

洛寻的声音已经不复方才那般冷，但却莫名让颜岁岁心生惧意。

这是要秋后算账吗？不过为什么说的是这个，而不是议事堂上的乌龙糗事？

颜岁岁一时说不出话来，而洛寻仍在等她回应。

他不催促、不质问，就这样与她默不作声对视着，看起来有十足的耐心。

可往往越是这样，压迫感就越强。

颜岁岁觉得自己像犯了错的孩子，等着被家长训话。

心似明镜前总是无所遁形的，何况洛寻说的本就不是一个疑问句。

还是坦诚布公吧。

颜岁岁直白道：“我是有这个打算。”

洛寻垂眸，突然冷笑，连声音也跟着降了几度：“灵脉还尚未恢复，便打算急着出师了？”

“……”

“也对，你成长了，会有自己的想法这很正常。”

“……”

是她想多了吗？怎么感觉阴阳怪气的……总觉得就差一句：吾儿叛逆伤吾心了。

颜岁岁赶忙道：“不会的，在我心里您永远都是我的师尊。”

她是出于认真的，与那些私心情愫无关。无论如何，最初无条件帮助她的、予她温暖的都是洛寻，这份恩情值得她铭记一生。

洛寻是特殊的、是不可替代的，存在于她心房的重要位置。

“……”

“没错，我是你的师尊。”

意料之外，却也不算是意料之外的，洛寻并没有追责、甚至都没有提起今日的荒唐事。

他好像把所有的坏情绪都给了江熠，而剩下的用来面对颜岁岁。

“你可以收他为徒，但前提是他必须从外门弟子做起，成功通过试炼才有资格，衍千宗不会开设例外，内门从不收无用之人。”

这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也确实比想象中还要大，颜岁岁本都想好要兜兜转转，软磨硬泡了，或者，直接谈判失败。

没想到，意外的顺利。

至于能不能过就全靠那小子自己发挥了，但对她来说，能留在衍千宗，有机会接触就是好事。

毕竟刷好感的必要前提就是接触，除非对方是个能一上来就能自我攻略白给的。

不过以她的音容姿色都没让江熠白给，只能说明——这小子还挺耐得住诱惑，看来她得多使出点手段。

不就是撩拨和暧昧拉扯吗？为了两亿，她可以。

就在颜岁岁暗搓搓构想时，洛寻已经换作无奈的神情，提醒起来：“但他来历不明，你切不可轻易信任，若有意外，当断则断，无需留情。或是——”洛寻微顿，轻瞥颜岁岁一眼，“来找我，任何时候。”

正如他最初所承诺的一样，一如既往。

他在。

不过颜岁岁还是能从言语间感受到洛寻对江熠的厌恶和防备，这样的行为很不似平日滴水不漏的他。

按理来说区区一个筑基，洛寻该是不屑一顾才对啊。

所以他们之间是真的有什么吗？

颜岁岁试探开口：“师尊，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洛寻矢口否认，成功挡住了颜岁岁想要顺势而为的探寻。

“……”呃，这还怎么让她问下去。

洛寻看颜岁岁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轻飘飘道：“怎么了？还不是你徒弟就开始护短了？你学我这方面倒是学得不错。”

“……”针扎的感觉。

吃枪子了吗？

颜岁岁选择闭嘴，因为她现在感觉举步维艰，说什么都是错的。

洛寻早就看出了颜岁岁想要问什么，最终还是回答了他的疑惑，只是有点意料之外。

“他面相看着就似不可信任之人，我之所以同意，只是知晓你向来固执。而且，我一直都说过的，你是自由的。”他说完，话锋一转，“至于那个家伙能不能成为你的徒弟，就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岁岁，我希望你清楚，他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莫要急着投进去什么。”

怎么会没关系呢？两亿的关系算吗？

颜岁岁很想这么说，但果然有些东西还是在脑子里想想就好了。

“嗯！我知道了！师尊。”她像个听话的乖孩子那样无可挑剔，这倒让洛寻微微摇头，只是这次他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