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3）

要。

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兴许是饮酒的原因，颜岁岁头还有些昏沉。

她看着手中剑穗，心绪复杂、一团混乱。

果然，她还是无法做到对未知视而不见，尤其是过去这种重要的事。

等系统回来后，她得好好盘问一番才是。

在快要抵达洞府时，颜岁岁突然发现洞府前的小院是明亮着的，似乎有人在一直等着她归家。

是谁呢？还能有谁？

莫名地，颜岁岁有点心虚，像是贪玩的孩子被家长当场抓包，逃不掉只能直面。

洛寻红衣不复，已换回了往日的蓝色素衣。

他身前的桌上，装点着烛火和雾鸢，以及没看错的话，正中央的是插着蜡烛的蛋糕，上面还有蝴蝶和雾鸢交杂在一起的图案。

没有想象中的责怪。

只有一句：“生辰快乐。”

记住她生辰的不止江熠，但总觉得又不算意外。

颜岁岁很开心。

真真假假，又为什么会有蛋糕这种东西，她突然已经不想在意了。今日是生辰也好，不是也罢，重要的从不是生辰日期，而是有人记得。

被遗忘才是最可怕的事。

洛寻语气温和：“虽然每年的十月初四是神祭节，但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你的生辰。神祭节一年一度，可你的生辰也亦是。”

世人皆知今日是神祭节，是修真界新生的日子，神女会向神明献上神祭之舞以来祈福渡恶，可却无人知晓今日也是她的生辰。

就算她自己都不记得，他也会替她记住。

在洛寻眼里，颜岁岁始终排在神女这个身份之前。

他用术法点燃蛋糕上的烛火，对颜岁岁道：“许个愿吧，趁着今日还未结束。”

“好！”颜岁岁照做，闭眼双手合十起来。

无论怎么想，果然第一个愿望还是最朴实无华的那二字——暴富！不过要是能许第二个愿望话，她希望洛寻可以一切安好，第三个的话，那就是大家能一切安好。

这样会不会太过贪婪？好纠结……要不，一年许一个好了？不过神也没空听这个的吧，愿望什么的大多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颜岁岁天马行空的想着，洛寻则在旁安静的注视着。

他在想：自己若是神就好了，这样她的愿望就不用落空了，他们之间也不会……

洛寻不愿再忆起。

颜岁岁睁开了眼，在该要结束许愿，吹灭蜡烛的时候突然停顿住了。

洛寻疑惑：“不吹蜡烛吗？岁岁。”

颜岁岁摇头：“我没有许愿……”

“……”

她把蛋糕朝洛寻推了推，歪头看他：“要不师尊你来替我许？”

洛寻无奈：“你又在胡闹什么？这是你的生辰。”

颜岁岁笑吟吟：“可是，这个蛋糕是师尊亲手做的吧？那愿望分给师尊又何妨？”

洛寻仍旧没有行动，与其说是没有行动倒不如说是他自己也不知许什么好，毕竟他的愿望是实现不了的，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就在洛寻如此想时，他听到少女故作惋惜：“好吧，那还是我来好了。”

他又听她说：“那我就许愿，明年的今天师尊也能在我身边为我庆祝生辰。”

洛寻身子微颤，眼底藏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他其实很想直接应答的……

“啊呀，愿望说出来了是不是就不灵了？”

洛寻刚想安慰，就听她继续自言自语：“不过没关系的，愿望是说给自己听的，大不了我就靠自己实现，而且师尊一定会在我身边的，对吧！”

少女自信的笑容让洛寻失了神，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嗯，会实现的。”

“那我吹蜡烛啦。”

“好。”

会实现的吗？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吧，洛寻始终相信。

在蜡烛吹灭后，洛寻拿出一只木匣递给颜岁岁。

“生辰礼物，希望你喜欢。”

里面躺着的赫然是曾见过的雾鸢木簪。

原来是早就准备好，送给她的……？

颜岁岁眼睛微颤，心也有所触动起来。

她抚摸，似乎嗅到了若有若有些凛冽的雪松香，又似乎看到了洛寻雕刻它的昼夜。

颜岁岁突然起身对洛寻道：“师尊，你等我一下！”

她回了屋子，果断卸下繁杂的装饰，褪下所着的华丽舞服，换回了平日里最常穿的蓝色衣裙，雀跃的走回洛寻身边。

在洛寻疑惑的目光下，她随性坐下，双手撑起下巴目露期待：“师尊可以为我亲手戴上发簪吗？”

他轻轻叹息：“你自己戴不了吗？”

她果断耍赖：“戴不了。天太黑了，又没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