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3）

手里。

极度冷静后紧随而来的便是无尽的反弹和吞噬。

颜岁岁大脑混乱，一时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她询问系统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你说幻境里的一切也会是现实吗？”

“算了，反正你不懂，也不会说。”

【……】

【你若坚信便是现实，你若不信便是虚幻。】

“什么破答案。”但好像确实又是这样的。

……

记忆可以改变人吗？可以让一切都面目全非吗？

如果可以她真想丢掉手中的噬幽剑。

那天过后，颜岁岁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她试图不去想甚至用睡眠去麻痹自己，只可惜越逃避它便越会追着你而来。

在多次梦到幻境中所发生的一切，她终于病倒了，且生了一场大病。

病因尚且不知，来的也很突然。

颜岁岁自以为她一向坚定，可终抵不过反复轮回对灵魂的耗损，何况这还只是幻境。

她抬起手腕，凝视着溯心链，突然觉得不死不灭未必是件好事。

太多的记忆堆积在一起，只会带来无限的痛苦，而灵魂是个有限的容器，当记忆溢出，那么最终走向的大概只会是穷途末路的边缘。

至于那道黑影又会是谁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又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他们真的很熟吗？颜岁岁始终想不明白。

她只觉得越想越晕，昏昏沉沉的，全身滚烫着发痛。除却无助的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小主人公，你还好吗？】

颜岁岁无力道：“你看我现在像是好的样子吗？”

【QAQ】

系统难得正经了一回。

【小主人公，如果你觉得那段记忆对你来说很痛苦，我可以为你消除。】

“我拒绝。”颜岁岁很果断，“那段记忆消失，或许可以让我轻松很多，可缺了记忆的我还算完整的我吗？”

【……】

“我能扛过去的，只是还需要些时间。说好了要做凤傲天的，这点小事打不倒我。”

只是真的是小事吗？过度真实的情景。一次一次的被杀死，还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就算是假的，也会被影响到吧。那不仅是身体上的疼痛，更重要的是信仰上的崩塌。

信仰一旦崩塌，要重塑，便不是件易事。

可颜岁岁也会懊恼自己的不坚定，只因幻境里的那些事，就对洛寻有了动摇，明明幻境外他们所经历的一切才该是真的。

不能因为幻境里的事就否认洛寻的一切啊。

他说过的：她可以不设防的去依赖信任他。

或许她真的需要时间去好好冷静一下。

就在这时，洛寻来了。

颜岁岁抓紧被子下意识颤了一下，她现在其实并不想见到洛寻。

唯一能做的便是反复告诉自己：这里不是幻境，洛寻更不会伤害她。

可当洛寻想要触碰她额头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的躲开了，徒留下伸出的手僵在原处。

颜岁岁也不想的，只是身体已经有了反射弧，会下意识做出逃避的反应。

她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总不能把在幻浮塔所发生的一切全盘说出，毕竟她自己都还没转换好心情。

最终，洛寻只是平静的在旁为她渡气调理。

熟悉的如沐春雨的感觉疗愈起身上的每一处伤痛，仿佛一切仍尚未改变。

他总是安静的。很难将幻境里的那个洛寻和他联想在一起。

可那句话却又不合时宜的浮现在脑海：你以为他的手就很干净吗？

颜岁岁异样的反应洛寻自然有注意到，只是他什么都没有问，只隐忍的说了四个字：“好好休息。”

在离开的时候，他又突然回头，用没有起伏的语气道：“我刚刚探知了一下，你的灵脉已经彻底修复了，以后无需日日再来我的洞府了。”

“……”

“当然，若你还需要我的话，依旧随时可以来。”

颜岁岁突然很难过，明明只是正常的嘱托，明明还可以见面，可她却觉得好像生离死别。

一堵高耸又厚重的墙拔地而起。

明明她说过的不愿与洛寻再有隔阂了。

是她毁约了。

颜岁岁想大喊叫住洛寻，也想现在便抓住他的手。

可然后呢？

最终想法终归没有付诸实践，而是换成了很可能会让一切分崩离析疑问句。

“师尊，我做了个梦。”

她还是想知道。

“梦里你为了杀一个人，不择手段、冷酷无情。这都是假的，是我在胡乱做梦，对吧，师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