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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暗(4)(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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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大开大合,跌宕起伏,都叫你合着他的韵律,山长水远,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小涵,小涵——”

姑妈的声音有些急切,手上也用了力气推搡我,再睁开眼时,那张滑腻微胖的脸挡住了半边阳光,让我有些看不真切。

“姑妈”,我拉着她坐起来,身体有些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姑妈扶住我问道:“你昨天喝酒了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问:“什么?”

“没喝吗?没喝为什么有个男的送你回来?”

她从来和颜悦色,今天却拿出十分的长辈派头,语气不善。

我一愣,赶忙掀开被子看脚,看到右脚跟处果然有一道凝痂的血迹,才恍惚确定昨晚不是一场梦。

姑妈顺着我的身侧坐下来,沉吟了一阵,继而问道:“那男的是谁?”

“什么是谁”,我想也没想地答道,语气甚至颤抖了一下,像被家长抓住早恋的学生。

“他是夏黎吗?为什么和夏黎长得那么像?”

此话一出,我才怔住了。姑妈认识夏黎,听这话的意思,昨晚她和萧然打过照面。甚至,基于姑妈的谨慎,我想她甚至会在见第一面的时候就做了试探。

“姑妈,等我一下”,话还没说完,我就翻身起来,胡乱整理了下自己,跑出门去用公用电话给楚叔叔打过去。和萧然第一次照面过后,当时我拜托他查萧然,这些天一来二去的忘了这件事,而他也没有主动给我来电。

“小涵,查不到这个人,你确定他叫萧然吗?和夏黎长得很像?”

“对,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样。”

“你确定?痣、胎记,或者伤疤,都对得上吗?”

这句话提醒了我的失误,的确,想确定两个人是否是一个人,决定点在于细节,但是,要了老命,过去谈恋爱的日子里,我压根没观察过夏黎身上的胎记伤痕,能依凭的,不过是一个写作者对于五官细节的敏锐罢了。

“真的查不到吗”,我不死心地问道,“就是那两个字,连个长得近似的都没有?”

“没有”,他说。

我默默点点头,决心再多花点时间弄清楚萧然的底细。

楚叔叔沉默一阵,说道:“还有一种可能,这个人是外籍,不在公安系统里。”

开机迫在眉睫,第二天,我来到萧然公司,和策划部门最后敲定一些细节问题。

主演果真定了单远,选角导演那边又送来其他演员的资料。我一一翻着,心里还在庆幸他守信,不想那边他却大步流星地推门进来,只瞥了我一眼,问负责人拿了叠资料就匆匆出了玻璃门,整个过程来去匆然,逗留不过几秒的时间。

这事来得有些反常,他从来举止容顺,几次见面在迎来送往的事上都格外周到,这次竟连招呼都不打,那一瞥还带了点疏离淡漠。

我哪得罪他了?昨天的睡相太丑?还是有人拍了我们的照片拿去卖钱,叫他以为是我的运作?

那边珊珊已经打来了电话,很高兴地约我一起去会所玩。眼瞧就握住了闯进赵家的门票,我实在不该,也没有精力为旁的闲事分心。

然而,人心就是这样,情难由己的时候是多数,即或知道无所谓,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捋了一遍从昨天到今天的细节。萧然在送我回家之前,接了个电话,他说,“一会儿给你回过去”,从那神情看,多半和那与我撕扯的妖艳女人有关。

讨论的中途,我找了个借口出去,见他办公室外间的工位上秘书陈小姐在和客人说话,不远处,那个始终跟在他身边的成刚在柜台边接水。

我想了想,既然问谁都是要被萧然知道的,索性和男人打交道来得容易些。这样想着,人就往成刚那边走,不想路过陈秘书时,她却眼尖叫住了我,匆匆和那来客讲了几句,便跑过来往周围看两眼,拉我过去。

“李小姐”,她面带诚恳地说,“我不该多问,但您昨天下午是不是泼那女的水了?”

我一愣,也不置可否,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昨天出办公室就捂着脸,看样子是被烫伤了,还叫我不要告诉萧总是您烫的。”

我心里颇感无奈,宫斗的手段足以传了千年百年,是因为它们虽low但有效。最关键的是,昨天我的确有些冲动,领导是不会在自己办公室装监控的,何以我要选择这种方式让她抓住把柄呢?

我向她确定:“是一出门就烫伤了?”

“是”,陈小姐说,“和您就前后脚的事。萧总今天还问我来着,李小姐,对不起,我只能实话实说。”

我原以为她告诉我这件事是为了讨得什么便宜,听她这么一说,却又不确定了,只淡淡回礼道:“谢谢你告诉我。”

有意路过成刚的时候,他的眼神亦有些闪烁,却还是放下杯子,礼貌地说了句:“李小姐。”

我和他打过招呼,边走边想这件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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