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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非涵(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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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说几句闲话不算什么,夏瑜非不是那种顾及自尊的穷人,难弄的是这兄弟俩。他们面貌相似,性格也相似,都不爱说话,她只能给他们买不同的衣服来分人。那天,红衣的孩子还蹲在小板凳上写字,蓝衣的却已经扔笔跑了。夏瑜非看他在不远处拽着个孕妇的手,鬼火漫上心头,不管不顾地上去打他,直到提溜着回来时又才发现自己儿子手里还拽着人家的链子,少不得摁住屁股又是一顿暴揍。

夏黎坐在一边也停下了写字,看母亲打得欢,甚至不自觉地哼笑了两声。她立时就发现了他,被他无知的态度惹怒,干脆拽过来两兄弟挨着一起打。两个孩子皆一声不吭,直到她停下喘息的时候,另一只摁头的手也松了,夏涵便迅雷不及地穿裤子跑路,一溜烟就没见了影。

另一边,海婴已经直上了十八楼。这是一间被完全打通的大平层,除了必要的承重墙,没有任何独立隔间。海婴在电梯口站住了,先是整理衣襟,然后走到前台递去那张丈夫手写的卡纸,两人交接的手划过纸上写着的地点,中心大楼18层。

接待小姐略微看了看,把纸握在手里,像是先前就得到了指示,面无表情地把她往更深处引。整层楼铺满银灰色的软毯,为了见赵厉霆,海婴甚至不顾已经足月的婴儿,穿了高跟鞋来见他。此刻,跫音湮没在地毯里,她步伐走得有些不稳,像是全身的力气突然被地缚灵抽了去。

到临窗的隔间时,海婴远远见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的背影,穿着白色的西装衬衫,双手插兜,就那样立在窗前,逆光嵌成一个黑影,夕阳下,像被烟灰烫糊了一个人形的洞。她不禁一笑,以为这就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丈夫,刚要快步走过去,肚子突然疼了一下,这一疼倒叫她想起什么,转过身去向那前台小姐索要丈夫的字条,不想那女人却已经走得没影了。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随着“滴”的一声,自己身后和两侧都落下宽幅的玻璃面板,等徐徐入地扣稳后,玻璃墙又瞬间被蒙上一层灰色,整个房间霎时变得不通光亮,除了男人面对的那面临水的落地窗,明暗交错着。

“厉霆?”,海婴试探着问。

男人转过身来,竟不是丈夫,而是另一个面容更加瘦癯,棱骨分明到有些骇人的中年男子。他未语先笑,海婴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回身就逃,可那门已经被锁死,又如何逃得出去?

“不要紧张”,身后传来有些浑厚的声响,音色意外的不那么阴鸷。海婴肚子里的胎动已经异常频繁,孩子像随时要蹦出来似的,咕咕地跳着,几乎代替了她的心跳。

她抚住肚子,深呼吸几次后强迫自己安静下来,缓缓转过身与那男人相对。

“很好”,他又是一哂,双手仍插在裤兜里,身形朝海婴压将过来,几乎同一时刻,一年前被四个男人lun jian的恐惧漫上心头。

一年前那个雨天的夜晚,就在一家小卖部的棚下,她本来打着伞,好心带他们绕过那条暗路去找东西吃,不想突然被身后的人紧勒住脖子,一瞬间身体就委顿下来。蒙昧的光线从漏着雨的破烂屋檐蹿进来,海婴明白了四人的意图,拼命挣扎呼救。

“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家里还有老人,还有父母,求求你们”,她带着哭腔,身体抖作一团,在他们肆意凌虐的手下求得上气不接下气。

“放心”,其中那个身材最瘦小,病癯不足似的男人先欺压上来,诱哄她说,“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会轻着点的。”

海婴此刻已被泪水和月光模糊了双眼,她避开男人的脸,绝望地往斜上方看去,直到那滴泪离开睫毛的束缚就此落下来,赵厉霆的脸,正淡漠着直视这一幕。

从两人几分钟前的第一次照面开始,她就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四个人里,他话最少,疏疏落落地走在他们身后,高出所有人一头,也全然没有和他们一样,向她讨一碗粥喝的意思。她有些意外,想这人怎么看都不穷,却有些痞厉和疏淡。这种气质让她好奇,穿过小路的时候,尽管她人走在前面,意识却全然聚在身后他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

但她甚至还来不及偷看他两眼就被人摁倒,两人电光火石间以这般屈辱的姿势遥遥相对。他倚在小卖部的木梁上,回头掸了掸肩膀上被雨落到的地方,才把双手抱在胸前,淡漠地朝地下看。

“我求求你,求求你”,海婴的衣服此刻几乎被扯成几片破布,她却顾及不得,执着地望向他,这几句话,像是对他一个人的求救。

赵厉霆看出了这层意思,荡着步子走过来,用手挡开伏在海婴身上的男人,蹲下来看她,沉稳地说道:“睡一下吧,睡着了就不怕了。”

海婴看他蹲下,才恢复了半刻的希望又被这句话搅得像浑水一样,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他哐的一掌打在脖颈上,就此晕过去。

但物理攻击毕竟不是麻药,qiang jian犯也不会像医生那般耐心。在半晕的几秒,海婴已然清楚地感受到身体的律动和外物的入侵,她只能尽力逼迫自己彻底晕过去,去想象,现在侵犯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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