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1）（2 / 3）

转头朝我说：“怎么没打，和你说过，怕是你忘了。”

“哦”，我说，“我想起来了，萧然…咳咳，夏黎和我说过，你们时候回去？”

“不着急回去”，夏阿姨说，“在这儿待一段时间，稻城太冷了，刚好也陪陪你姑妈。”

“那爸不工作了吗？”

“他都要退休了，哪还有什么事儿，人家出警也不会找他，也算是提前拿着退休工资了。”

“爸，妈，你们安心待着”，萧然说，“回头等我俩有空，带你们出去逛逛。”

“好啊”，夏阿姨颇有兴致，“听说这儿的城隍庙老灵了，我还一直跟你爸爸说这孙子的事儿得去求求，有时候运一转起来，事情就好了。”

“今天下午我陪您去”，我说。

“今天下午你公司有事，你忘了？改天吧”，萧然说，“反正爸妈要待一段时间，不急在一时。”

饭桌上，大家为着夏阿姨高兴，气氛慢慢变得家常祥和，甚至吃完了，萧然还站起来要求主动洗碗，被姑妈忙着拦下。

夏阿姨说：“灵儿公司不是还有事儿吗，你们先去忙，我一大早起了，现在也想休息休息。”

我看一眼楚叔叔，询问意思。他劝道：“先去吧，办完了事回来吃晚饭吗？”

我想到和舒美晗的约定，说道：“今天就不过来了，爸，你和妈好好休息。”

萧然的车就停在小区里，他开了门，上车前，我看他一眼，心情很是复杂。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车上，谁也不说话。

良久，我问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你不在的这一个月根本不是去出差，是去调查我的事了？”

他看我一眼，终于像是心情好了一点：“你叫江海灵？”

“萧然！”，我忍不住朝他吼。

待他平静地看过来，我又觉得自己有错在先，不该这么做，想了想，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吼。”

他回过头去，淡淡说：“事情总要解决，彼此之间连坦诚都做不到，我怎么解决问题？”

“解决？还要怎么解决”，我问道，“昨晚我说得还不够清楚，我们之间问题还没有解决吗？”

“解不解决哪里是由你说了算”，他笑笑，低沉着声音，“好歹我是赵家人，你对我们家有企图，我怎么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你要怎么做？告诉你爸妈，告诉你哥哥妹妹，我对你们家有企图？他们凭什么相信？”

他们当然会相信，他们是一家人。我这么问，只不过要探出萧然到底知道我多少的把柄，除了夏黎，除了夏阿姨和楚叔叔，我和赵厉霆的关系，他究竟知不知道，知道多少。

“你想知道我知道些什么，是吗”，他瞥我一眼。

我看着他，扭过头，无言以对。

“萧然”，我妥协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你真的用不着像现在这样。”

“你告诉我”，他打了打转弯灯，“就认定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吗？”

“我从来没这么想，我告诉你，是希望问题可以解决，你不要节外生一大堆枝，把明白的、不明白的我的一大家子人都扯进来”，我叹口气，心里觉得无比劳累，“萧然，我真的以为我们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你觉得我在为难你？”

“难道不是吗”，我问，“我和你根本没有结婚，你这样做，我怎么面对我妈？我现在在和你哥哥交往，又怎么可能住到你家里去？”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他沉声说，“我可以搬出去住几天。”

“我拜托！你到底能不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我知道”，路遇红灯，萧然转过头来看着我，“你有你的难处，可是我的问题也是你造成的，现在我要解决自己的问题，你配合一下不为过吧？”

“你要解决什么？如果是我的身世，你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如果我对赵家的企图，我告诉你”，顿了顿，我说道，“如果是我和你的问题，对不起，这件事没有办法解决，你怪我也好，怨我也好，就当我一辈子对不起你，我已经做了选择了。”

“你对不起我，原来你这么想”，他淡淡嘲讽一句，“昨天晚上，我还以为是我欠了你一屁股账呢。”

我面如死灰，坐在副驾驶位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然看我一眼，把两边的车窗皆缓缓打开，没有说话。

良久，我问他：“你想要怎么样？是消除我对你家的威胁，还是让我重新和你在一起？还是报复我，要恶心我，或者干脆毁了我？”

他皱眉叹口气，然后笑了笑：“我没那么犯贱，非你不可，也没那么无聊，非得折磨你。”

“那你想要干嘛？”

“用我自己的方式，弄清楚所有的问题，包括你对赵家的目的，还有你对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