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见爹妈（2 / 2）

后就往几个人中间瞅，人有点多，尹一一正好被挡在后面。

白长梦一推尹一一才上前去。这一上去，另一个人身上的围裙还没摘下来，就从门的旁边冒了出来。这人头发也染了黑，特地画了眉，手上还有些湿，应该是刚洗了手。

女人是最先上前的，她用眼睛仔细地看着尹一一的头顶，发尖，脖子，胳膊，手，腿，脚。没有一个问题出错。她的双手捧着尹一一的脸像是要把这两年没看到的看个够。后面老头不出声，但是没有一刻不是黏在一一身上的。

尹一一看见两人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她觉得心里好温暖，也好苦涩。他们好像比曾经的他们老了一点，颓废了一点。女人捧起她的脸的时候她好想蹭一蹭，她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好像也有人这么捧着自己的脸，不过那人的手比现在的要更滑嫩一些，现在的她感觉自己的脸在一层干皮上，不过什么都好，她觉得人没有变。

她好像明白了一些，她好像想起来了一些，她记得自己好像是死了，但是现在又活了。她想不起来她是怎么死的，但是她知道她要跟着主，她知道是主给她的新生。现在她又知道，第一次给自己生命的是这两个人。

死之前的一些回忆慢慢爬上尹一一的心房，尹一一的眼睛里逐渐成了蓄水库，直到女人控制不住地喊了一声“一一”后，水库开闸。泪眼模糊。

旁边的柴医生不明所以。不是说去学东西了吗？为什么会哭成这样？他隐约觉得这不是自己该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