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无能（1 / 2）

“请林家能做主的出来，”一个衙役站在府门前问着林府的门房。

门房见是衙役不敢怠慢，忙上前躬身问：“我家大人在大理寺任职，现下在大理寺衙门，大爷找外面当家的有什么事吗？”

那衙役斜乜了他一眼，“这里你能做主？”

门房愣了一下，赔笑着压了压腰，将身子躬得更低了，连忙摆手，“大爷说笑了，只是现在只有内宅主母，大爷要见主事的，只能在门上稍候了。”

衙役嗯了一声，抱着腰刀望着赫赫巍巍的大红门，“快去，耽误了本大爷的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门房诺诺称是，忙问：“不知大爷是哪个衙门的，要是大理寺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那衙役也不隐瞒，睨着他的脸，见他满脸麻子，嫌弃地往后一退，“我们是顺天府衙门，因着你家大人才客客气气的和你说这些，快去，省得乱跑！”

门房忙朝后回了回手，让人门上的另一个人去找家主，小厮飞一般地跳下台阶，望了一眼在门前排排站着的衙役。

这边又让小厮往里通传了去，林母听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自家儿子是官，没搞清楚事情先哭晕了一次，张嬷嬷没办法只得让人去请沈清叙，在着人请了大夫。

沈清叙到时听了个大概，只是沉默着，上一世林家的事几乎是她包揽，万事由她周全，哪怕是亲戚惹事也是她在背后施压给人家，这段时间她才撒手不过几天，如今衙门找上门来就被吓成这个样子。

林母哼唧着悠悠转醒，还没说话外面小丫鬟通传大爷回来了，微微抬了下身子见儿子官袍未换便来了自己房中，泪从中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守慎看了一眼沈清叙，那日自己粗鲁对待，让她连直视自己都未曾有，将乌纱帽摘了下来，递给景夕，才坐下道：“听说母亲晕倒了，请了人在前厅坐下，才进门来看母亲，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林母一听，这还得了，小心怠慢了人家，人家给你小鞋穿，“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快去问问，到底是什么事儿，也好叫咱们内宅妇人放心。”

林守慎只得回了江七娘那边换了衣裳，江氏知道沈清叙鬼鬼祟祟的事，按照她先前的冲动，反而在沈清叙手中吃亏，这次要抓个现行才好出手。

忙帮着他换了衣裳，想打听了一下，林守慎却拧着个眉，低声呵斥，“你一个内宅妇人，懂什么！”撂下这句话便抬脚往外走。

江氏撇撇嘴，为自己不得出去看戏而恼恨，忙使了一个眼色给白玉，那丫头聪明，忙跟着林守慎出去。

前厅衙役们是奉着府尹的命来问人的，因着上峰的命令只是询问，便也对林守慎客气，见他来，忙上起来行礼。

林守慎笑着请人坐下，衙役们此时不敢坐，这林府虽比不得侯门高爵，但也是四品官员宅邸，自然不敢造次，躬身侍立在一旁，看了一眼丫鬟婆子。

林守慎懂他什么意思，使人退了下去，“差爷，请说。”

衙役道：“这也是为着林大人着想，这事可大可小。”

林守慎端了茶，警惕地望着他，可大可小的事一般只有人命，官位。

“那便坐下说。”

衙役千恩万谢才坐下，“今日在顺天府接了一个命案，是一个赌鬼，因着还不上利钱被债主追得悬梁上吊，人还在义庄，仵作瞧了是掉死的。因那人是良人并非贱籍，”说着睨了上位上坐着的人，堆出一个赔笑的脸，“又是被人勒逼，不好不上门。”

林守慎眉毛一沉，拧成一条，黑沉的眸子露着凶狠，“听差爷的意思，这件事与林某有关？”

衙役赔笑着一连几个不不不，“是与府内的女眷有关。”

“差爷说话还是小心舌头，府内女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和这样的事有关！”

他听出林守慎恼了，却不慌不忙地拱手道：“本来我们也是不信，不想他家人拿出了这样东西。”

他面上并没有因惹恼林守慎而惶恐，从袖中抽了一张纸出来，起身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林守慎，态度既不谄媚，也没有丝毫的抓住别人把柄的昂昂。

林守慎接过来一看，饶是他身体如此之好，差点被气出了血，拿着那张纸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他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才将气忍了下来。

对衙役的态度也有所和软，笑着再叫了坐，“想必是府尹大人叫你来拿人的吧？”

衙役也不拐弯抹角，在椅子上坐下，维持着刚才的拘谨，“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是在天子脚下，一面是怕辜负圣恩，一面又想为林大人摆平这件事。”

“只是......”衙役说话吞吞吐吐，笑着睨他几眼。

林守慎看他那样，要么是钱，要么是情，人情难还。

他低头思忖半晌，“依差爷的意思，我得拿多少出来摆平这件事？”

衙役见他爽快，只是不明着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