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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血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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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准备的篝火晚会不欢而散,柴火还在噼里啪啦燃烧着,可留下的人却兴致缺缺。

他们都想去查看忬的情况,可雅臣只让琉生和冬花跟他去了。

人太多了对患者反而是种负担,雅臣深知这一点。

其实他内心有种猜测,但因为专业不涉及这块领域,他不敢妄下定论。

忬的症状与他的晕血症有些相似,不过较他的要严重许多。

面色苍白、出冷汗、四肢无力、血压降低、脉搏细弱,甚至突然意识丧失。

好在她恢复得很快,只在床上稍稍躺了一会儿,便能与他正常对话。

因为哭泣过度,待眼尾红色褪去后,她的眼睛仍有些肿,半睁着眼的模样,看起来分外可怜。

“好些了吗?”雅臣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好在没有汗再冒出,体温也回升了。

“嗯,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

“忬不用道歉哦。”他言语温柔,说的话仿佛有魔力,倾听的人会不自觉跟着放松,“我们是兄妹,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谢谢……”

忬和雅臣相识了很久,却从未深入了解过对方,依她看,兄妹这个身份只不过是他用来安慰她的借口。

医者仁心,哪怕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如果是雅臣的话,忬相信他也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毕竟在很久以前,他们就有过交集了。

不管是实习期的雅臣,还是医术精湛的雅臣,面对病人他都是一副温文儒雅的面孔,悉心照料每一位患者。

他本人就是温柔的化身……

“忬。”

“嗯?”

忬应声抬眸,他的手还搭在她额前,同他掌心一样,他的神情也十分温暖。

顶灯向下照着,长而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却盖不住他的似水眼眸。

他温声细语,一如以往在医院面对患者般,斟酌开口道:“这种情况……你是第一次遇到吗?”

“这种情况?”忬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刚失控的情况,“嗯……不是第一次,也算是第一次吧……”

答案模棱两可,主要是她之前也有被吓到浑身乏力过,但没今晚这么严重。

自三昧真火焚身后,她便对火有了莫名的恐惧,这几年来,无论是大火小火,她都是避而远之。

本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她的恐惧也会随之减弱。

然并卵,单单是一个篝火,忬就受不了了。

“是因为怕吗?”

雅臣再度开口,他想了解更多,却又怕引起女孩不好的回忆,刚问出没多久,他就接上一句:“若是为难的话,可以不说。”

“……是,是因为怕。”忬低声应道,如若说不是,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异常的原因。

隐隐有水流声响起,忬转头看去,瞧见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正在洗搓毛巾。

淡樱色的长发垂下,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俊美的侧脸藏在发丝后若隐若现。

“琉生。”

男人动作一顿,他转头看来,手里的毛巾还在哗哗往下淌水。

他勾起嘴角,不知是不是眼尾下垂的眼型会显得过于可怜,忬竟从中看出淡淡的担忧。

“小忬,还难受吗?”

琉生将手里毛巾的水悉数拧干,抖开来向床上的女孩走去:“有没有黏糊糊的地方?擦擦会舒服些。”

黏糊糊?她才不会黏糊糊呢,比起汗,她身上冒出的更像是水。

但脸上感觉很清爽,忬猜测这段时间里琉生肯定没少帮她擦脸,见男人拿着毛巾安静站着,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令,她便勾起温婉的笑容。

“琉生,我有些口渴了……”

“口渴是吗?”琉生将毛巾放到雅臣手上,转身就朝门外走,“我去帮你倒水。”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忬和雅臣二人,冬花之前就去帮忬准备换洗的衣服,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趁着琉生出去接水的空档,忬看着雅臣,认真道:“雅臣,其实我特别怕火,见到火总是会忍不住手脚发软,头晕脑胀。”

她本不想同日升公寓的人说这个,一是无用,二是这件事有关于要,为了隐瞒玖尾的马甲,她不想透露太多。

但面对雅臣,忬总觉得他是一团巨大的棉花,等她陷进去,慢慢包容她的所有思想情绪。

最主要的一点,她对他也有愧,不想瞒他太多,因为她算得上不辞而别,没有为玖尾和雅臣的相遇画上句号。

雅臣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坦率地说出来,微张着嘴不禁有些讶然:“原来是怕火吗?我之前还喊你去看篝火,真是太抱歉了……”

这就像摆一坛鲜血然后喊他去看,不就是在要他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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