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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心灵的交融(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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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通红的太阳躺在对面的山顶上睡着了,山湾的傍晚宁静,成群的白鹤汇集在楠竹林中,使竹林像覆盖了一层洁白的薄雪。街道的房顶上炊烟袅袅,消失在深蓝的天空中。河边,农民赶着牛羊归来,几位少数民族姑娘在河边洗衣洗菜,又说又笑,夕阳的余辉染红了她们的脸庞。

老舒和杨兴富乡长、石国清副乡长、陶红妇联主任来到扶贫工作队的食堂。张进强与扶贫队员刘敏、雷浩、李男也刚走进食堂。

老舒高兴地上前握住张进强的手,张书记,我们乡班子成员今晚陪你们喝杯酒。我们这儿缺少文化生活,一到晚上只有喝酒,才不会觉得黑夜漫长。我让小桃做了我们这儿的特色菜香猪肉、田鱼,都是我们当地农户养的,生态、安全,请大家品尝。

杨兴富提起一个大水壶,说是米酒,自家酿的。张进强这才注意到,杨兴富三十五岁左右,一米六五的个头,长得敦实,机灵,穿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套的是白色的衬衣,没打领带。他笑着说,张书记,我们今晚相互测试一下酒量,增进了解,也表达我们少数民族的心意。

张进强及扶贫队员没有在基层工作的经历,工作中与乡镇一层级的干部打交道很少,对乡干部也不太了解,特别是对少数民族干部了解更少,担心今后工作上会出现协调上的困难。

同样,桃花乡干部们平时只与县级机关的干部打交道,几乎没有与市级机关的干部打过交道,更别说省级机关干部。他们会不会有高高在上的态度,他们好相处吗,等等,这些疑问都需要时间和方式来解开。

大家围绕两张矮脚四方桌拼成的长方形桌子坐下,张进强作为县委副书记坐主位,老舒靠左侧坐,杨兴富坐右侧,然后是扶贫队员与其他乡干部交叉列坐。

张进强问老舒是本地人吗?

老舒笑着说,趁这个机会给领导汇报我的情况。我是桃花乡大塘村人,布衣族,今年四十九岁,布衣族人,初中文化程度,家里四口人。我妻子也是大塘村人,她家里有几亩地,休息时间,我也和她回去种地。家里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儿,在东山县城上高中,小的是儿子,在桃花乡上小学五年级。我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去世,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因为我读书成绩好,在班上总是第一名。小学毕业后,考虑到家里贫困,准备回家帮助母亲种地。我父亲在世的时候给我订了一门娃娃亲,就是我现在的爱人。他们家除了种地外,她父亲头脑活络,赶集时做点小买卖,家里的日子过得比较滋润。她们家知道我小学毕业要回家种地,她父母就来与我母亲商量,就说孩子们都订了亲,大家就是一家人,他们想出钱让我去县城读初中。我母亲本来就想让我继续读书,只是苦于家里拿不出钱,听到未来的亲家有这样的想法,当然很乐意。就这样,我就到东山县城读初中。在之前,我从来都没离开过桃花乡,看到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桃花乡赶集。到了东山县城后,我才发现世界这么大,县城街道很长,商店很多,商品琳琅满目。我每个星期天都在街上逛,看商店,自己身上没有钱,一样东西没买,真的是把商店当公园逛。看街上行走的人,特别是那些穿得花枝招展的汉族姑娘真的漂亮,不像我们少数民族,男的穿一样的服装,女的也穿一样的服装,他们每个人穿的服装基本不一样,当时,我感到非常奇怪,衣服还有这样穿法的吗?初中老师见识广,知识水平真的高,我在初中一直都专心学习,也学到了不少新知识,更多的是增长了见识。初中毕业后,本来想继续读高中,但是想到读两年初中已经花了他们家不少钱,关键是那阵子政府不让做生意,说做生意是投机倒把,他们家就没有做生意的收入,靠种地哪有钱,能吃饱饭就不错了。我就回家种地。由于我是我们生产大队唯一的初中生,就让我在生产大队当会计,当了两年生产大队会计。公社领导在检查我们生产大队账目时,看到我记的账很详细和规范,我作的生产大队党支部开会记录,字迹清晰,内容完整,就把我抽到公社党政办公室工作。我在党政办工作很努力,又好学,很快就熟悉工作,加上很勤快,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领导叫到,我马上就到,从来没有半点怨言,身上总有用不完的气力,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工作热情高。没干上两年,就给我转干了。转干意味着得到了居民户口,每月拿工资,我终于跳出农门,吃上了国家粮,用我们这里的话讲,就是祖坟冒青烟了。把我母亲激动得三天三夜没睡好觉。我未来的老丈人家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未来的女婿有工作了,他们的心血没白费。担心的是这小子有工作了还能不能看上自家闺女,毕竟自家闺女只有小学文化,更关键的是没有工作,配不上别人。

后来,公社党政办公室又来了一位女生,叫刘琴,她家是东山县城的,父母都是机关干部,所以,她高中毕业后,到农村插队两年,就被安排到桃花公社党政办公室工作。她比我小一岁,汉族,人长得蛮漂亮的。她刚来,对工作不熟悉,由于大家年纪相当,她不会的总是请教我,我耐心地给她讲解。她工作中遇到难题,我就教她怎么处理,有些工作我就帮她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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