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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瞎算命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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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惜和李观棋偷偷摸摸地借着墙体的掩映,观察着对面半瞎算命铺的情况,这个铺子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旁边挂着个大布条上面写着:一人一日一问。

现在是早上,阳光明媚,街道上的人还没有那么多,那个算命先生坐在一把摇椅上晃来晃去,手上还拿着一个剔花扁壶。

李观棋又往前凑了凑,不着边际地说道:“你说他那壶里装的是什么?是酒还是水?”

“你去问问啊。”兰惜不以为意地说道。

李观棋那句“哼”,刚从胸腔起势,还没发出来呢,就被程大海中断了,程大海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把他抱到了一旁。

李观棋疑惑不解,摊着手问道:“你干啥?”

“你压着我家姑娘了。”程大海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就这么跟我家王…公子说话?”书忠开始捋袖子,然后双手叉着腰。

李观棋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太不像话了。”

程大海丝毫不占下风,他仗着个头高,块头大,呈压倒性气势,“我只听我家姑娘的!”

“老萧来了也不好使?”李观棋坏笑地说道。

“不好使!”程大海摆手道。

“你们三个好吵,能不能安静一点!”兰惜冲着他们三个吼道。

三个人立马装傻的装傻,充愣的充愣,都不说话了。

兰惜来到李观棋身边,说道:“我现在跟大海去二楼找个位置,你跟书忠就去摊子前问他。”

“你不过去?”李观棋讶异地问道。

“我就不去了,我们摆在明面上的人越少越好,这样保险一些。”兰惜说道。

她也有自己的顾虑在,她如果说话肯定会暴露自己是个女儿家的身份,不知道会不会让人直接就想到她就是兰惜。

“行,知道了。”李观棋说道。

兰惜带着程大海从茶楼后面那条街绕了一圈,从另一边进了茶楼,在二楼找到一个比较隐蔽,但是可以稍微看到一点摊子的桌子坐了下来。

李观棋带着书忠走了过去,坐在了摊子前准备的椅子上,吊儿郎当地说了一句:“开张了不?”

算命先生呵呵笑了两声,“开,随时开。”

他起身后,将水壶放在了摇椅上,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的手饱经沧桑,上面是岁月留下的嶙峋。

“公子算什么?”他问道。

“我算,”李观棋声音突然压低,“南州官窑。”

算命先生放在桌面上的手摩挲了一下,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他这样一笑嗓子里就“呵儿呼呵儿呼”的,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了李观棋。

纸上写着:明日午时来。

李观棋看完纸上的内容,抬起头审视着面前的算命先生,“为何?”

“一人一日一问。”算命先生在纸上写着。

“行吧。”李观棋说道,有些生气地把第一张纸扯了出来,折了两下装好后,就离开了。

兰惜回到芝南别院后,就继续画图纸,画得累了的时候就看官牒。

结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张承。

张承,湖州贡县人,举人,于元武九年任命贡县县衙,后于元武十二年调任到京都任命工部侍郎,又于明和初年任命为工部尚书。

她照常在那张纸上在湖州一栏,写了“正”的第一笔,一横。

晚上她跟萧自衡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没多想,顺口问了一句:“举人可以为官?”

这触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她一直以为只有进士才可为官。

萧自衡先回答了她的问题:“可以,需要先在吏部登记一下,然后就等着前面的做官的人不在了,职位空出来了,就可以补上去。”

然后他顿了一下问道:“你不知道吗?”

坏了!兰惜心里一惊,放松了!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了!

她强绷着脸上的表情,胡邹道:“女子不可以,我以为男子也不可以,画图画糊涂了。”

她背上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好在萧自衡没有深究,夹了一些青菜和瘦肉放进了她的碗里,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语气与平常无异。

“今天看官牒的时候看到了张承是举人。”兰惜埋着头吃萧自衡夹的菜,不敢抬头看他。

“嗯,我知道。”萧自衡淡淡地说道。

兰惜察觉到萧自衡语气中的异样,便抬起了头,“你怎么了?”

萧自衡难得板着一张脸,颇有不怒自威的架势,他见兰惜望过来了,就缓和了脸上的表情,“这件事情跟凌尚有些关系。”

兰惜心里先松了一口气,才问道:“能跟我说说吗?”

萧自衡放下了筷子,目光深沉,“我也是听我父亲说起的,当时贡县附近起了一个山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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