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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钱第二步(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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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惜一走,立于两旁的人也跟着一起撤了出去。

在这片围起来的四四方方的地方,四周都有士兵把守,像一个牢笼一般。

魏德才扫了一圈周边的围栏,气不打一出来:“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把我们当畜生围在这里了吗?”

他不说此话还好,一说这话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围在外围的栏杆,和一直在外面巡逻的士兵,被羞辱的感觉从心底开始泛滥、发酵,原本晒得红润的脸蛋们出现了一条条的黑线。

商会里的等级位置放在一边,出了商会,甭管是他们当中的谁,哪个不是在蜀州横着走,外人见着了都要尊称一句“爷”。安祖新被人称一声“安爷”,剩下的按照在商会的位置依次排,直到最后的“十爷”。

现在一整个商会的人都被拉出来,被兰惜哐哐打脸,哪个能受得了。

一个肤色黝黑,眉粗眼小的人愤慨道:“大哥,这小妮子明摆着就是假晕,故意把我们晒在这里整我们,我们为何还要在这里受这个气,蜀州是我们的地盘,还能让她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此人是于鹏,位置在第四排的左边,家里开的是盐场,财大气粗,在商会里只服安祖新,最看不上魏德才,嫌他靠卑鄙手段抢了自己的位置。

“人家可是钦差大人,想要你命还不容易,多读读书吧,不要一天天跟个莽夫似的,说出来的话会不会害死别人都不知道。”一个长相一脸刻薄相的人说道。

他与周遭的人都有些不同,着佛头青色的直裰,腰背挺得笔直,若不是那狭长的细眼里总带着轻蔑和刻薄,倒是一位温润的书生打扮。这人就是家开着墨丹阁的白兰阳。

墨丹阁卖书和字画,这其实挣不了多少钱,但他能跻身商会完全是因为墨丹阁就是交子产生的地方,也是兑换的地方。白兰阳手里拿着交子的制作方法,也只有他能辨交子的真伪,所有人的生意都要依仗他,他挣着回扣的钱,掌握着商会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他在第三排左侧的位置。

他自恃高傲,鼻孔都已经朝天了,犯上劲儿来谁都不管,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于鹏不爱读书大字不识,他本人其实并不在意,因为他有钱啊,他一直认为自己就算不读书,盐场也经营得很好,因为他需要什么人就可以用钱雇用什么样的人,还能成为他们的主子,看着他们对他摇尾讨好,但是就从碰到这个白兰阳,天天拿这个事情明里暗里戳他脊梁骨,不就是一个破读书的吗,仗着自己会印交子,成天把自己当老大了,若不是他们几个人帮他发展起来,他能这么逍遥?

他怼道:“你倒是读得多,钱怎么没见你赚了,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要再拿这个骂我,我饶不了你。”

“我怎么能是骂你呢?我只是给你忠告。”白兰阳讥笑一声。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窝里横呢,那贱蹄子搞这么一出一定有她的安排,她指不定想干什么呢,有时间窝里横,倒不如想想怎么对付她!”杨泽军不悦地瞪了他们一眼,只觉得太阳穴紧绷着,又酸又疼。

白兰阳是一点都不给杨泽军面子:“我们这里面跟她打过交道的只有你,听说你还被她给捅了,要不你再找她捅你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我们走?”

这话简直是在诛杨泽军的心,这件事情就像他心头的一根刺,他想拔出来,但是安祖新不让拔,他日夜受这根刺煎熬,现在又被白兰阳拿到明面上来说,他简直气炸了,猛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姓白的,别给脸不要!”

“好了,都别吵了,外面都是人。”安祖新沉声静气地说道,声音平缓,甚至都没有特意提高音量,但是每个人都能听到他说的话,原本张牙舞爪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杨泽军一甩袖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坐回了椅子上。

“大哥,您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一直未发言的成仁元缩头缩脑地问道。

他一直是个话少的人,甚至可以称为胆小怕事,向来都是安祖新说什么他做什么,平常商会一起聚会,他也是最沉默的一个,但是安祖新就是很看重他,很多事情都是直接交给他去安排。

“走是走不了,就先静等我们这爱捉弄人的钦差大人有何动向吧。”安祖新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口气,下意识想端茶杯饮一口茶,才发现面前的桌上并没有茶杯。

到了现在就算是于鹏这样的莽夫也察觉到了不对头,安祖新这分明就是在护着这小妮子啊,这又是为何?

太阳高高悬于天空,虽不如夏天般滚烫热烈,但一直晒在下面还是挺遭罪的,他们刚才吵吵嚷嚷了半天,现在停下来,只觉得口干舌燥。

恢复了短暂的平静,魏德才拍了拍肚子:“现在什么时辰了?好饿啊,我早上没吃多少东西。”

他一说饿,就像打开了一个什么神奇的开关,在场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都开始饿了起来,又渴又饿,还要被这大太阳烤着,人一个个都蔫了下来,心却越来越暴躁。

就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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