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3 / 3）

带我去找妈妈吧？我想她......”

“步焱泱，她不适合做你的妈妈”。

步炎打断了泱泱，泱泱瘪了瘪嘴，眼看要哭，一旁唐杉说：“泱泱，明天唐妈妈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泱泱低着头不吭声，步炎说：“你有爸爸就够了，她只是生下了你”。

“爸爸”，泱泱哭了，“以前我以为唐妈妈是我的妈妈，唐妈妈天天陪着我，很爱我，可是你说不是，我不是唐妈妈生的，现在我找到了生下我的妈妈，为什么你还说不是？不是唐妈妈，不是杨泱妈妈，那谁才是我的妈妈？老师说每个小朋友都有妈妈，为什么我没有？是不是我不乖？”

步炎说：“不关你的事”。

“那是为什么？”

步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泱泱说：“爸爸，我觉得杨泱适合做我的妈妈，是我的妈妈，又不是你的，应该我来决定”。

步炎眉头一皱，有些想笑，忍住了，“决定了之后呢？”

泱泱说：“我要去找她，让她跟我回家”。

“步焱泱”，步炎想了想，说：“她有她的生活，爸爸有爸爸的生活，我们不能住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我是他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她是我妈妈，你是我爸爸，我们是最亲的人，为什么不能住在一起？唐妈妈都可以和我们住在一起，为什么她不能？”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但是步炎了解他儿子，不说清楚，必定会有一百万个为什么在等着他，他说：“爸爸和你是最亲的，或许她和你也是最亲的，但是爸爸和她没关系，我和她都不想住在一起，爸爸和唐妈妈是结发夫妻，两情相悦，受到法律保护，理应住在一起”。

泱泱沉默了，一路上再没说过话，回到家晚饭也没怎么吃，端了个小板凳刷了牙，洗了脸，自觉上了床，盖上被子，没多久，房门外的步炎就听见了哭声。

哭声停了之后，步炎推门进屋，泱泱并没有睡，睁着泪眼问：“爸爸，你不喜欢妈妈是吗？可是为什么不喜欢她，你们能生下我？陆郑萌的爸爸妈妈跟他说，他爸爸爱他妈妈，才有的他，他就是爸爸妈妈相亲相爱的证明，那我呢？是什么原因才有的我？我的存在又代表了什么？爸爸，是不是我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陆郑萌是步焱泱小朋友的同桌。

步炎心底被扎了一下，钻进被窝搂着泱泱，说：“大人的事情跟小孩子没关系，是爸爸妈妈做得不好，是我们犯了错，你没有错，睡吧，今天晚上爸爸陪你，明天爸爸和唐妈妈带你去游乐场”。

“我不想去”。

“你不是最喜欢去游乐场吗？前几天还吵着要去，怎么就不去了？”

“我一想到，我和爸爸还有唐妈妈在游乐场高高兴兴地玩，剩下妈妈一个人，没有人陪她玩，就不想去”。泱泱说：“爸爸，你不喜欢妈妈，但是我喜欢，明天我能去找她玩吗？”

泱泱眼中波光粼粼，步炎一时间说不出拒绝的话，但他又不想答应，对泱泱说：“睡吧，明天再说”。

泱泱闭上眼，没再吭声，就在步炎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听见他说：“爸爸，我觉得你喜欢妈妈，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步炎摸了摸他的头，“睡吧”。

泱泱睡着之后，步炎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杨泱打来的，质问泱泱的事，听说泱泱已经睡了，也没强行杀过来，只说等泱泱上学了，约个时间碰个面，好好谈谈。

另一个是步家堡打来的，说是荒坟场那边有动静，要他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