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渎神（恶魔x神父）五（1 / 1）

（先把迟到很久的《渎神》的坑填完hhh）

蒂泽娅头一次不为捕猎成功而感到欣喜。

甚至，当她望着身畔熟睡的约书亚，心中竟笼罩着浓重的悲哀——捕猎成功，意味着这一切即将结束了。

——她轻轻地拥住约书亚，埋首在他的颈窝里，轻嗅他灵魂的气味，试图唤醒自己的吞噬欲与毁灭欲，但结局却是无果——那些她身为恶魔的恶劣天性，居然在面对约书亚的时候悄然消弭了。

曾经，人类卑渺的生命对于蒂泽娅而言只是弹指一瞬，而他们的身体，在她看来，就像终将凋零的夏花一般，注定衰败垂老，沦为蛆之食饵。但是当她望着约书亚沉静而饱含悲悯的眼眸，听着他胸腔里擂擂不息的心跳，她无法说服自己就此收割他的灵魂，令他堕入炼狱……在如此污浊的人世，约书亚的灵魂竟如此纯粹。

她竭力拖住撒旦，借口说她要让约书亚变得更加堕落，为他们增加胜算。

她和约书亚厮混了好些日子，某次温存，在两具身体紧密相拥的时刻，神父颤声在她耳畔低语道：“我爱你……”

爱？

这个字眼对于蒂泽娅而言是如此陌生，令她迟疑。老实说，她对“爱”没有一点概念，她以一切丑陋罪恶为食。

在神父清澄的蓝色眼眸的注视下，魅魔有种无处逃遁的错觉——他在等待着她的回应，甚至已经开始因为她过度的迟疑而感到困惑了。

——爱？蒂泽娅久久无法回应。只好企图用接吻蒙混过关——尽管她明明可以更直接地使用一个让约书亚心智迷乱的魔法，以此逃避这场对话，但她只是用温柔的吻封缄了神父的双唇。

约书亚……若你发现了一切的真相，若你明白我只是迫使你堕落的卑劣的引诱者，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到时候……你恐怕只会憎恨我。——魅魔如是想到。

蒂泽娅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知，她的胸口传来胀痛，仿佛那颗无坚不摧的心脏因为什么而瑟缩了起来。

她在约书亚的喉结、锁骨、胸膛、小腹上一路落下碎吻，吻绵延至耻骨，如同一位朝圣者的一路叩拜，几乎带着某种虔诚。约书亚无声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耻感令他试图阻拦蒂泽娅的动作，但蒂泽娅总有办法令他镇静下来，总有办法令他渴求更多。

在摇曳的烛火中，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下坠还是上升——恍惚间他看到蒂泽娅的眼眸变成红色，像她头发一般的颜色，像火焰，像血。

窗外，三声夜鹰还在深沉的夜色中不住地啼唱着。

那洞窟般深不见底的黑暗。

——————

蒂泽娅的小伎俩瞒不了撒旦多久，很快这场小赌约就迎来了验收的时候。

明明很快就可以获取丰厚的奖赏，但蒂泽娅对此却只感到排斥，在意识到撒旦和神明快要降临之时，她甚至开始想要带着约书亚逃离。

不过……能逃去哪里呢……他们根本无处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