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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呆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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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梁唤带着熏风和任礼满宫串门,先是去于皇后面前刷了刷存在值,又去老皇帝那儿撒了会儿娇,路遇上的也拉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看上去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能明显看出来精神头不好。

梁唤过的跟平日没有两样,就是回到忘忧殿的时候爱一个人呆着,不像从前一样好把满宫殿的人都叫到身边热闹了。

梁唤百无聊赖的趴在窗户上打瞌睡,被几声吵嚷扰醒了。

侧殿后窗正对一片茂密的丛林,少有人来,十分阴冷。

当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是首选的地方。

桧公公被什么人揪着,一开始还疾言厉色,后来像是发现不管用,气势明显有些弱了。但还是故作镇定,继续虚张声势。

然后就被人拽着手按在了石板上。

桧公公终于怕了:“任礼!任礼!你要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吗!放开我!”

任礼捡起地上的砖块,猛的砸在了他手上。

桧公公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在这阴冷的地方,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任礼是专门冲着一根手指头去的,即便只是半个风雨摧磨过、从墙头上掉下来的砖块,也将他的小指砸的血肉模糊,眼看着是废了。

任礼贴在他耳边悄声说:“桧公公,你打算怎么要我的命?我很期待。”

桧公公抱着自己烂哧哧的手拼命往后退,看他就像看鬼一样。

任礼微翘着嘴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像是一盏剧烈燃烧的油灯。

事情很简单,只要有人看任礼不顺眼,无需多言,只需小小的暗示一下,就会不断有人给他使绊子。

当然,现在他整天跟着梁唤,普通的小宫人肯定不能对他做什么,还得上赶着巴结。

可是他得罪的不是别人啊,是钱公公。

桧公公颤颤巍巍的说:“你、你伤了我,还以为自己能好过吗?若是、公主殿下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任礼转动眼珠,看着他:“哦?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直接杀了你?”

桧公公抖的像风中的残叶,开始不受控制的流眼泪鼻涕。他是真怕了,他已经毫不怀疑,这个原本话都说不了几句的小东西,真的会要了的命!

任礼的手摸进衣服里面,抓住了一个被捂热的东西。

突然,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猛然回过头去!

梁唤单手支颐,见他看过来,抬起手挥了挥。

任礼脸上空白一瞬,而后笑了。笑的眼睛都藏起来了,瓷白的牙齿整齐排列着给对面的人打了个招呼。

鬼森森的。

梁唤放下手,回了他一个笑容。

任礼藏起来的眼睛中瞬间射出一道精芒——那天晚上果然有人在窗子后面看着他。

梁唤冲他招了招手。

他心思百转,松开手,将桧公公远远踹开,踩着泥土走到窗前。

“蹲下一点。”

任礼矮身。

梁唤抽出手绢擦了擦他额角帽檐被溅上的血渍:“手给我。”

任礼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她,配合的抬起手。

擦完了手,梁唤将手绢塞到他手里:“扔远点,我不喜欢血迹。”

她伸了伸懒腰,像只猫儿一样,一边在屋里转一边说:“咱们今晚去梁玉那里吃饭吧,上次那个小乐师也好些日子没见了,怪想他的。”

梁唤在东宫用了晚膳,又睡了一觉,第二天还去跟皇后娘娘请了个安,在众位娘娘规规矩矩坐着说话的时候,像只松鼠一样咔吱咔吱吃了一堆东西。

于皇后只有一个梁玉,其他皇子公主都有亲娘,要不然就不会讨好人,她是很喜欢梁唤的,但凡梁唤往她身边一靠,就跟她嫡出的公主一样。

从景仁宫出来,梁唤顺势就进了乾清宫,伺候序阳帝吃了顿午饭,把老皇帝哄的多干了半碗饭。

皇帝皇后一高兴,给梁唤发了一堆用得着用不着的好东西。

梁唤点了点自己的库存,把该送的人送了,该赏的人赏了,留下一些需要的,让金风和朔风给她搬进寝殿。

忙活完这些,她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了。

忘忧殿的人都能感觉到,自打梁唤病了一场之后,精神头明显不好了,动不动就乏累犯困,有时候睡到日上三竿都不为过。

她靠在软榻上迷迷糊糊的说:“打听出来没有啊?”

金风脸红了。

朔风说:“打听出来了,说是暨南军元帅家的长子呢,叫苏擎业。”

梁唤一点都不意外。

朔风一边码着东西,一边观察着梁唤的神色。

她怕梁唤困迷糊了,没有察觉事情的本质,多言道:“公主,苏将军虽然好看,但奴婢打听了他的为人,觉得他应该不会来咱们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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