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力重归牧羊人（1 / 3）

也许一个人一生做什么，都有自己的宿命，或者只有做适合自己的事才能让自己更自在。对于大力而言，显然脾气暴躁、不懂赞美、心胸狭隘、不善合作等等都让他在小商贩的生活中焦虑、痛苦，所以他选择回归，回归自然、回归统帅地位。

经历了这一次的暴力分歧，何艳艳也放弃了和丈夫合作的想法，安心自己的战斗，起码这样的战斗她毫无顾虑、这样的战斗让她得心应手、这样的战斗她是自己的英雄，她享受自己成功卖出一单货的幸福和满足。

大力四处打听，听一个外地来这里打工的邻居说，他老家那边绵羊不值钱，很便宜，但是因为地处偏远，路费比较贵，所以很少有养殖户或者屠宰厂的人回去那里收羊。于是大力心动了，他想去看看。他许诺给那个邻居一笔钱，只要能带他一起去老家买到羊，会给他一百块钱好处费，旅途的差旅费都有大力承担。对于一个通过站大岗（就是临时在街边等着有人招苦力的来，每天帮人扛点沙子、搬点水泥赚钱的活）他一天累死累活，可能也就赚五十到一百块元，而且还不一定天天有活。所以他很乐意带大力回老家买羊，这期间有吃有喝有住宿。

大力和邻居一起到的地方叫明泉县，地处本省的边界，说是县城更像个大农村。广袤的大地，看不到多少房子，而且房子也只是稀稀落落的土房，砖房很少，每家每户的院墙很多也都是泥巴堆砌的。在这个明泉显他们走了几家农户，第二天中午他们在一家农户家里看到了八十多只羊，羊又黑又瘦，这是大力在这里溜达两天来唯一看到的羊群较大的一家。因为这里距离大力家有两三百公里的路，非常远，他们要长途运输，所以如果买的羊太少了，三十五十只羊，运费太贵了，均摊到每一只羊的成本就很高，所以即便大力把他们喂的很肥很肥，也赚不了多少钱。所以大力对这个当地的养羊大户寄予希望，他希望可以以一个好价格成交，才能不虚此行。

大力买羊是有经验的，他先询问了这个农户的心理预期，这个农户主姓张，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大力说：“张大哥，我从咱们省会海尔市来，我看你这儿羊群规模不小，有七八十吧？您想多少钱卖啊？”

张老头说 ：“老弟，我这羊都是自己繁殖的，现在78只，其中18个羔羊，母羊38个，公羊22个”，这两年我们这发水灾，庄稼被淹，这些羊也没啥吃的，你看都挺瘦的，你看看给我多少钱，价格合适，我就都卖了。

大力说：“唉，大哥，您先开价。”

张老头说：“这样，你大大小小全包了，给我三万五千块吧。我这大的合五百一个，小的两个顶一个，差不多吧。凑个整”

大力还价说：“大哥，您不诚心卖吧？现在羊肉行情都不好，你这羊这么瘦，我拉回去养半年能长多少肉啊，我估计到年底，这些羊全卖肉，估计也就三万五吧，合着我一年白干啊。”

张老头笑了：“呵呵，老弟啊，你说的也是，现在养羊不容易，一年到头真赚不到啥钱。那你说，给我多少钱，我要是合适，我就卖了。”

大力又报价：“我给你两万八，我还有来回路费，这羊拉回去车费就得千八百的呢。”

张老头默不作声，他在盘算，如果两万八，他这每只羊多少钱。张老头盘算的同时，大力也在想，如果张老头还价，就再给他涨一千，三万能到家，应该这些羊还是有赚头的，毕竟三十多个母羊，要是能多下二十个羊羔，到年底也能多赚一两千块，再加上其他羊长点肉，小羊到年底也都长大了，年底全部卖出去，也能赚七八千，这样盘算，大半年下来，没准能挣一万块呢。

两个人思考过后，张老头点头了：“兄弟，就这样吧，两万八就两万八。成交。”

大力没想到老头答应的很爽快，比他心理预期要低一些的，他很高兴。于是让同行的邻居在当地帮忙找一辆大挂车，要高护栏的，他把长途运输有羊掉出去丢了，那就损失大了。于是，现场交钱，点羊，数了羊群数量78只，准确无误，大力交付两万八千元现金，他们就要启程回家了。

当天下午买完羊，当天晚上他们连夜出发了，他们买了一些面包、饮料作为途中的食物补给。他们每行驶两到三个小时，大力都会让司机靠边停车，他要上车厢里看看，有没有被踩到的羊，因为根据经验长途运输，一些体力弱的小羊，一趴下就容易被其他羊踩踏，如果不及时救助，可能会被踩死。半夜司机开到服务区，他们会在服务区休息几个小时，总之返回途中他们走了两天两宿，大力基本没怎么合眼，只是途中司机开起来的时候，他眯一小会，等司机停下来，他就会爬到车上检查一下羊儿们的安全。

终于在第三个夜晚刚刚到来的时候，他们到家了。大力叫醒媳妇、儿子、和女儿，通通出来帮忙数数、卸车。

司机把后车厢的挡板打开，大力拿来一块宽木板打在车箱口，形成了一个滑梯，司机一手一个，往下一推，羊儿们一边划着一边跑就下了大货车，被二丫和王凯旋赶紧了院子。何艳艳看到车上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