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父亲累到吐血（2 / 4）

一直没有响过。忽然响了，大力觉得一定是何艳艳大的，他一下子从酒桌上一步就跨到茶几旁，蹭得桌子都歪了。

“喂！”大力接起电话大声说。

无声。

“喂”大力又说了一句。

“让儿子接电话。”电话里面传来了何艳艳的声音，电话显示屏显示的是0577的区号，这电话从外地打来。

大力说：“好”。大力没有骂，也没有喊。然后把电话扣在茶几上，喊：“儿子，儿子，你妈你找，接电话。”

王凯旋听见妈妈来电话了，跑出自己房间，坐在茶几上接起电话：“妈！喂，我。”

电话那头听见了王凯旋的声音，有点低沉的说：“儿子，妈对不起了，你高考妈不能在家陪你。妈在外面挣钱，给你攒钱交学费。你好好考啊，你考上了，妈妈给你打钱交学费啊。听话，好好学习，学费的事你别愁啊。”有些抽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王凯旋说：“好，妈，你放心吧。我知道了。你也保重啊。”

大力说：“等会，别挂啊。”大力过来想接电话，他想和何艳艳说几句。

电话那头“嘟嘟嘟”响了，显然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这个电话，起码给家里报平安了，还给王凯旋吃个定心丸，学费妈妈已经在努力赚了。

大力这段日子，没有媳妇在家，已经活的不像样子了。他整宿整宿的不脱衣服就睡觉，二丫有时候帮爸爸铺好褥子，被子。爸爸也不用，推到一边，然后自己蜷缩在火炕的边沿就睡了。像个没妈的孩子一样可怜。

尽管大力对自己照顾的不那么妥帖，但是对待他的羊群，他依然很用心。随着盛夏的到来，树上的叶子越来越多了，特别是马路两遍的大杨树，上面叶子不仅多，而且还有很多的杨树毛种子，他看见有的聪明的羊，会站起来，两个腿搭在树干上，够树上的叶子，但是羊太矮了，实在是够不到的。有时候要是有汽车跑的时候刮下来的树杈子，一群羊就会围上去抢着吃，好像什么“人间美味。”

于是大力就自己用长木棍捆绑一个钩子，自己做了竖钩，每天放羊扛着走，遇到有低的树枝，就会勾下来，喂他的羊。当然羊群还是主要吃草，这些树叶就成了一些“大餐”，有时候可以给他们解解馋。

王凯旋就在无人关注、无人陪伴下完成了高考，开始了长假，等待出分和录取结果。这段日子，王凯旋和王二丫都要帮爸爸放羊。他们两个轮班，一人一天。有班的那个人要跟爸爸去大地放羊，另一个没班的负责在家收拾羊圈，少水喂羊，总之也不是完全的闲着。

午休的时候，二丫还在床上睡觉，就被大力的吆喝声喊醒了：“二丫，二丫，起来啦，走了，该下午放羊去了。”二丫揉揉惺忪的双眼，真是不愿意起来啊，二丫叨咕了一句：“啥时候能不放羊啊！？”

大力说：“秋天就都卖它，就解放了。我也放够了，这回卖了可不买了，养这玩意太累，满山的走啊。”

二丫天真的说：“这回是真的吗？秋天就都卖了？”

大力说：“对，坚持坚持，快解放了。”于是二丫戴个破草帽，穿着旧衣服，手里握着小羊鞭就出发了。这个小羊鞭是大力亲手给做的，鞭子杆很短，也大概就半米长，鞭子是一根一根的皮线编的，还算精致。二丫在整个夏天都在经受风水日晒，皮肤黝黑，而且手干干的像个小土豆。

二丫每天跟爸爸放羊，成了小羊倌。每天和爸爸赶着羊群往大地走的路上，都会走一段路，过往的人和车辆很多，每当有车辆驶来，二丫都会保护羊群，而且会把脸扭过去，她害怕，害怕有认识的同学或者老师看见。

二丫每天要走十公里的路和爸爸放羊，腿都累细了，但是个子却没长多少。忽然有一天晚上他们回家，王凯旋在院子里大喊：“我收到录取通知书啦，我考上了。”大力赶着羊群进了院子，然后接过儿子拿的通知说，大力笑了，咧着长满胡子的嘴巴笑了，露出了不算整齐的大黄牙：“考哪里去了？”

王凯旋说：“佳木斯大学，大专。”

大力对大专、本科没啥研究，他只知道儿子现在考上大学了，有书念了。大力给王凯旋一个特殊照顾，从现在开始不用放羊了，在家休息，做好开学准备，甚是可以出去找朋友同学去玩耍了。

自从王大力这阵子给王凯旋放假，每天白天王凯旋都会出去，晚上才回来。二丫晚上逮到哥哥说：“大哥，你最近干啥去了，天天也不在家，我每天中午回来你都没在家。”

王凯旋说：“没干啥，和同学聚聚。开学以后，就各奔东西了。”

二丫就不再追问了。二丫还得继续她的辛苦放羊生活。

成绩发布的消息电视播报了，何艳艳在另一个城市也知道了。八月底何艳艳来了电话，这次何艳艳是下午四五点钟打的，正好王凯旋在家。

他接起电话：“喂，你好。”

“儿子，我是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