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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夜深沉(十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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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脸的面纱,“你为何一直遮面?”

傅夜朝答道:“草民相貌粗鄙,不便见人,恐污将军的眼。”

慕汉飞摇头道:“相貌是父母所赠,莫要过度忧心。”他看出傅夜朝遮面恐与相貌无关,但面上得过去,他只能这般说。

说着,他背着的手朝潘畔和牧征鸿伸出两根手指。潘畔和牧征鸿心中了然,表面不显,心中却做好后退的准备。

慕汉飞话音刚落,他探手去刺傅夜朝用来覆面的布,傅夜朝一侧身躲过慕汉飞的勾刺。

慕汉飞见他躲过,右靴往后一抹抵住青石,抬起左腿往傅夜朝的腰间扫去。

傅夜朝狐狸眼一眯,手掌微竖,拍掉别在他腰间的安怀,借助他扫过的腿,往后一翻,手一把握住安怀,手腕一转,握住剑身用剑柄抵住刚刚转身的慕汉飞的心口。

梦中的慕汉飞心口不可遏制悸动一下。

一旁的牧征鸿见此,眼皮狠狠一跳,他走向前去,高声道:“何钟,放肆!”

将军的剑不可卸,傅夜朝如此行为是对慕汉飞的不屑。

慕汉飞轻抿了一下唇,抬起手重新握剑柄把安怀从傅夜朝手中抽过,“无事。”他仔细看了一眼傅夜朝,“好身手。”

傅夜朝抱拳道:“将军缪赞了。”

慕汉飞把安怀别在腰间,“明日子时三刻,此地集合。”说完,看了一眼潘畔,便走了出去。

牧征鸿见慕汉飞和潘畔走后,立马长舒一口气,转头色厉看向傅夜朝,“何钟,你不是说你一直敬慕小将军吗,你怎么还卸他的剑!”

傅夜朝狐狸眼中刻满了慕汉飞的背影,他攥紧手,慢慢松开,“你再说,明天加醋酸死你。”

牧征鸿一听这个,瞬间闭口不言。牧征鸿口味偏咸,特别不爱吃酸,跟傅夜朝相处了一年,他的口味被傅夜朝拿的死死得,毫无还价之地。

这一年来,他已经把傅夜朝的脾气摸透,四个字概括就是——任情恣性。

不过说来也怪,他这任情恣性的性子却意外给人臣服之感。

牧征鸿撇了一下嘴,“你这是吃醋了吗,真呛人。”动不动拿酸说话。

说完,他蹙起眉头,“明日之战对小将军十分重要,不要再像今日这般肆意妄为。”

傅夜朝转身看向牧征鸿,“知道了,不会的。”

听到傅夜朝答应,牧征鸿暗暗松了一下口,虽然平常恣意,幸好在命令上还算听话。

他轻轻戳了一下傅夜朝,语气中带着跃跃欲试,“今晚能吃烤乳猪吗?”

傅夜朝看向他腰间的驱蹈,冷哼了一声,“洒醋吗?”

牧征鸿:........

他今天真的好呛人!

傅夜朝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他轻咳一声,“你去猎,我去给你磨辣椒调孜然。”

看你有功,不给你洒醋了。

牧征鸿一听,瞬间笑开了眼,连连道:“你快去吧,我保证落山前给你打回一头来。”

傅夜朝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朝他的营帐走去。

·书房

慕汉飞从座椅上站起看向潘畔,惊讶道:“没有他的军籍?”

潘畔摇头道:“没有,我问过,他的军籍自他入云北那一刻就被侯爷取走了。这一年来,侯爷对他颇为照顾。”

傅夜朝能轻而易举从他腰间取下安怀,身手必定不在他之下。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如今才参军,且还覆面不以真目见人,其中蹊跷自然引起慕汉飞深思。

他是要入自己心腹的人,自然要好好查一番。但没想到父亲竟然在一年前就取走了他的军籍。

潘畔道:“既然侯爷确定无事,此人应没有问题。至于覆面,恐真是面貌寝陋,不便示人。”

慕汉飞缓缓坐下,他蹙着眉头,脸上依旧带着不解,“倘若此人真是人才,为何如今才参军?父亲对他青睐有加,按他从前的性子应给他一官半职,为何一直放在征鸿手下整整一年?”

潘畔也的确有些想不通。

按照忠义侯的性子,他不是因为了给儿子培养心腹便一直不重用,把人留给汉飞察觉的人。

但要说是磨炼,却也不像是忠义侯的风格。忠义侯要是想磨炼一个人,他不会把人放在汉飞的帐上不管不问。

潘畔道:“从此次他卸你佩剑来看,他是一个放恣之人。他根本不在乎官职升迁,也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想法。如此之人,却一直纵着征鸿的吃食,而一直默默关注将军您。如今看来,恐是为将军而来。”

梦中的慕汉飞心屏了一下,随即狂烈跳动起来。他的记忆虽然混乱,却在此刻无比清晰。

当年的傅夜朝,是为他而来。

但当时的慕汉飞却不信潘畔口中的话。他轻轻嗤笑一声,“阿楚,你别打趣我了。倘若他是为我而来,恐怕是来瞧瞧忠义侯家的公子何德何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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